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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月呆了一呆,道:
“道长,你是说,一个人的脸孔、五官,都可任意改变……”
墨非子点点头,道:
“不错,他们可以借药物、手术改变了你的外形,是货真价实的更动,而不是戴一张人皮面具改变自己,随时可以复原;那是一生都无法改变的形貌,令人心碎,悲痛一生。”
肖寒月道:
“这么说来,我们遇上的人,都可能是他们改成的……这的确是太可怕了。”
墨非子道:
“贫道亲眼看他们动手术,把八卦门的十七代掌门人,改变成了一个下五门采花淫贼……”
肖寒月道:
“慢来,慢来,他们把八卦门十七代掌门人改变成一个采花的淫贼,那是必须要有一个采花淫贼了?”
墨非子道:
“对!戏花蜂米亮,变成八卦门的掌门人,其可怕处,都是经过了手术之后改变形貌,好人变成坏人,坏人变成了好人,真真假假,就叫人有些难分善恶了。”
肖寒月沉吟了,阵,道:
“如果确有这么一个地方,那就不能让他们发展下去,应该早些把他们消灭,免得他们继续为害。”
闲云大师点点头,道:
“老衲回到寺中,安排一下,咱同往钟山一行……”
金山寺一百多位僧侣,一夜间散去了十之七八,留下的,除了闭云大训练的八大弟子之外,只有不到二十个老迈的僧侣,他们幼年出家,一直住在金山寺中大半生未离开过山门一步,纵然面临着生死的抉择,也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了。
世上很多事,是那么无可奈何,纵然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的僧侣们,也是如此。
肖寒月回到客栈,面对着朱盈盈,愁绪万千,想到日后行程的凶险,以朱姑娘的身份,实在不宜同行冒险。
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什么措词,才能说服朱盈盈回王府中去。
常九虽然明白肖寒月的心事,但他却知道很难说服朱姑娘回王府去,只好明白装作不明白,闭口不言。
朱盈盈看着肖寒月愁眉苦脸,忍不住说道:
“肖大哥,有什么心事么?为什么这样的闷闷不乐?”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
“我在担心……”
“担心?担什么心?是不是挂念赵姑娘的安危?”
“不是赵姑娘,是你!”
“我……”朱盈盈嫣然一笑,无限温柔地说道:
“你这样关心我,我听得好开心,不过,我一直在你身边,就算遇了了什么危险,你也会帮助我,对吗?”
肖寒月道:
“话虽不错,可是,我担心一下子照顾不到,使你受到伤害。”
朱盈盈眨动了一下大眼睛,看着肖寒月,却未多问。
她虽然不解世道险恶,但却绝顶聪明,已从肖寒月口气中听出苗头不对。
肖寒月原本想诱她开口,再行设法劝她离去,但朱姑娘不讲,肖寒月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道:
“盈盈,我不愿你涉险,所以,最好,你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朱盈盈接道:
“肖大哥,你说,那里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