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八年七月,贤妃疯了,赵王自王府消失,同天保灵寺女尼清扫房屋时,发现谢婉不见了。
谢家听后惊疑不定,派禁军全方位搜查,然谢婉就像从未来过人世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太师更是勃然大怒,蠢货,与周郡王请婚的奏折都写好了,她却跟个废王私奔!
是的,知道谢婉与赵王往事之人,都以为她跟赵王走了。
而不知道的人,以为她被陈氏余孽掳走了。
当日下午,赵王府有人报道,赵王妃悬梁自尽。
皇上听后只让以王妃的尊仪下葬。
苏希锦将所有舆图规范化,并将数据提取出来,打算重新制作一份全国舆图。因建州数据缺失,太原数据不清,她打算去太原走一趟。
建州离东京太远,快马来去一个月,索性将测量方法、工具交给解仪坤,让他派人去。
解仪坤昨日与周绥靖喝了酒,得她召唤,申时才搂着周绥靖醉醺醺赶来。
苏希锦以帕捂面,神色嫌弃,“将这些东西搬走,小心点,别弄坏了。”
“这是啥?”解仪坤拿起她自制的工具,歪歪倒倒站在桌前。
“拿反了,”苏希锦给他纠正,“方法我写在纸上,你派人去测量,若不懂趁这几天我有时间,尽快来问。”
舆图如今不在她的职责内,她之所以答应解仪坤,是因为地理是她的本命专业,陈国舆图也是她一手画下。
解仪坤如宝贝一样揣进怀里,“你给的,肯定是好东西,我这就让他们去量。”
一说话,酒气扑面而来。
苏希锦忍不住问,“昨日你俩喝了多少酒?”
昨日四人外出,她跟韩韫玉吃了茶就走了。这两人喝酒上瘾,硬是要在饭店一决雌雄。
“不知道,”解仪坤摇头,问周绥靖,“郡王爷知道吗?”
周绥靖摇了摇头,双脸泛红,神色迟缓迷茫,“昨晚你先倒的?”
“你先倒的。”解仪坤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万杯不醉,从没醉过,怎会是我?”
“胡说,我记得明明是你先按住我脑袋,然后……”周绥靖拧眉思索,“算了,今晚再去分个高下。”
苏希锦叹了口气,让花狸去厨房煮两碗醒酒汤。
“你俩今日早朝无故缺席,李御史已经记下了,等明日去挨打吧。”
解仪坤一听,捂着屁股哀嚎,周绥靖不解,“哪个李御史,敢打本王?”
“不只你,就是吴王、楚王他也照打不误,”苏希锦冷笑,问他,“谢婉不见了,你知不知道?”
周绥靖愣了一下,“不见了?她不是在保灵寺待得好好的吗?”
“今早朝赵王府禀告赵王不见了,之后有人发现谢婉也不见了。”
苏希锦有些恨铁不成钢,追了人家这么久,都没追到。
周绥靖似乎恍惚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应该是跟赵王一起走的,赵王出征前后都去看过她。”
说罢,他看着苏希锦,犀利而凶狠,“你不会以为是我把她掳走了吧?我要真喜欢,早就请皇上赐婚了。是,我当初是觉得她好看,但她一日三哭,哭多了我也受不了。”
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苏希锦头疼,正好花狸端来醒酒汤,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二人喝下。
“我没醉。”
“我没醉。”
两人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反应出奇的一致。
苏希锦冷冷瞟了一眼,“喝。”
二人没法,只好仰着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