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暖橘色的光勾勒着男人利落分明的脸廓,如同染了火光的黑眸里,只倒影着知眠的面容。
有那一刻,知眠倏地失了神,差点沦陷于他的目光中。
紧接着心头一紧,她很快从他暧昧温柔的话中清醒过来,别开眼:“才没有……”
在乎吗?
她觉得自己不在乎,可是行为却不受控于她的大脑。
就像此刻,她并不抗拒他的拥抱。
只是她很害怕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所有她期待的美好,可能都只是短暂的,她还是有点害怕,没有安全感,她不敢再交付一切,害怕再次全盘皆输。
段灼拥着她,垂眼看到她眼底翻滚的情绪,半晌勾唇一笑,摸摸她的头:
“没关系,我在乎就行。”
知眠垂眸不言。
他再度开口:“我慢慢等,等到你放下一切顾虑,回到我身边。”
原来他看出了她一切想法。
几秒后,知眠羞赧地推开他,坐直身子:“你发烧呢,还不去休息?”
“你不是把粥端给我了么?”
“哦对,那你要不然喝点再睡吧?饿不饿?”
“你喂我的话,我就特别饿。”
“……”这人得寸进尺是不是?
段灼坐起身,背靠在墙上,看着她,嘴角噙了抹懒笑:“小孩儿,我浑身发酸,手没力气,你要体谅一下哥哥。”
知眠闻言,心跳乱了下,有点浮想联翩。
她想起刚来他家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和她开玩笑,让她软声叫他哥哥。
到后来,便变成了在床上叫。
她一叫,就彻底遭殃,男人更加发狠地弄她,失了理智。
她脸上浮现绯红,不甘不愿地端起碗,舀了一口,送到他嘴边。
他喝着,她调侃他:“某些人不是常年吹嘘自己体力很好吗?现在发个烧全身都没力气,喝个粥都喝不动了。”
段灼抬眼看她,扯起嘴角:“体力不好?”
“……”
这人又想到哪里去了!
段灼看她被撩拨地偏开目光,笑了,“某些人从前可不是这么说我的。”
以前在床上,知眠累得摊成一滩水,就哭唧唧地吐槽他体力怎么这么好。
知眠气得深吸一口气,把碗直接塞到他手里:“不管你了,自己喝。”
段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