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莱叹了一口气,又把人从车里抱出来。
看到商濯的眉头好像皱了一下,但捱不住困意,到底没睁开眼皮。
她给自己洗脑:没事,自己抱自己,不吃亏。
第二天一早,周莱被程肆的电话叫醒,对方语气带着心翼翼,说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周莱脑瓜子嗡嗡的,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爬起来。
不是。
有像她这么倒霉的吗,穿来的第一天就就要上班?
穿来就是周一。
怎能不感叹一句:天选打工人。
不过!
据她所知,婚姻协议的条件对她挺有利的,只要好好配合工作,到时离婚分个几千万不是问题。
好日子在向她招手!
如此想着,浑身又充满了干劲儿,自己好歹是958名校毕业的青年。
不就是男主的企业管理和金融经济学吗,学!
不就是原主的表演学知识吗,也学!
谁让她苦逼,穿成这么复杂的设定,别人有的金手指、系统、特异空间她通通都没有!
只能靠自己了!
周莱步履轻快下楼,从餐桌拿了一片吐司塞嘴里就往外走。
程肆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太阳升起的方向。
这几个月总裁的性子像天气一样多变,刚开始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后来情绪暴躁十分不耐烦,现在怎又变得一副爱岗敬业的模样?
此时二楼扶梯处走来一个身型曼妙,皮肤白皙女子。
美则美矣,但程肆总觉得冷,一股熟悉的冷,那双眼睛冰锥子似的漠视一切。
看得人胆寒。
程肆笑着对老板娘点了点头,为周莱开门。
路上程肆频频透过后视镜看自家老板,刚开始没什么,直到市区,老板频频看向车窗,咀嚼吐司的速度降了下来,顺着他目光望去,都是卖早点的摊子。
就在程肆疑狐老板难道想在早餐界分一杯羹时,后座上的人已经把眼睛移到手机上。
然后他就听见老板说:“以后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驾”。
程肆:“。。。。。。”。
这老板一点时间变一个样,他都已经习惯了。
刚回来时也明确不要自己来接,但一个月后就变了,不但要接还要送,他不但要处理工作的事还成了专属司机,现在又不让送了。
但他又能说什么呢?
“好的,总裁”。
“嗯,辛苦了”。
辛、辛苦?指的是这几个月接送工作?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板对他说辛苦了?
这也太反常了,程肆鬓间擦过一滴汗,开始反思近月的表现,脑袋搜刮了个遍也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不辛苦,总裁,你不、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