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本来有一两万元的票,被你左耸右说,买的人也相对少了,现在只有几仟元的票。不过正如你说,稳稳当当的,赢虽赢不了很多,但输也输不了很多,所以,我们何需杞人忧天呢?”
想到江泽深与他有点关系尚且不为所动,自己又怎能探得“庐山真面目”呢!但江泽深刚才的一句说话却令我想起一件事,于是说:“深,这两天我有一个常常帮衬买肉的熟客问及我们要不要单(票)呢?”
“反正我们现在只一点点单,接过来也无妨。有多少?”
“听说有几万。”
“几万?在现时环境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少数目啊!是哪里的?”
“江西。”
“江西?”江泽深瞪着我。
“开票的是江西人,但介绍人是四会的。”我补充道。
“大凡外省的,都存在很大的风险啊!你知道对方的底细?”
“听她说那人已经写了两年单了,很稳当,没出现过差池。”
“你那个客户可靠吗?”
“应该没问题。她的亲戚是本地人,也是做制衣的。”
“我建议还是最好收他一些押金以策安全。”
“我也曾经与她讲过这方面的问题,对方说你怀疑我,我同样担心你,因为他说他最近也听闻有庄家因赔不起而逃走,他还说,他的单曾交给过两个庄家,而庄家都未曾说过要押金,彼此都是讲个‘信’字。”
“为何他原来交易开的庄家不要他的单呢?”
“不是不要,而是在计算过程中他的数目与庄家的数目总是出现一点误差,从而导致爱不爱就出现一点不愉快。”
“那你的意见如何?”
“听你的。”
“那,好吧!一会开完马(摇奖结束)我们约对方出来见见面顺便讲讲交涉细节吧。”
而这时电话也响了,我们的两份单开始报进来了……
九点多,我和江泽深已在就近约定的一家叫“斋色”的咖啡室等候。
咖啡室不算大,但装饰得很别致,都是背对背的双人或者四人坐位。而且分开两个室。一个:坐位顶上设有一框书架,书架里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如言情小说、武侠小说、生活杂志和动漫画等等;一个:只供聊天用的。所以,来这里消费的人大多都是谈情说爱的和一些有闲情逸致的书迷。柔和而润眼的灯光下,一面享受浓香的咖啡,一面看看书、读读报;一边说说日常笑语,一边谈谈生活心得,那情景是那样的赏心悦目。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十二章
我们在聊天室已喝了半杯咖啡才见他们到来。介绍完毕之后自称小刘的人说:
“我的单有时大有时小,一般情况下都有几万元,遇到高峰期十多二十万,都是做钢材的老板买的,他们大把钱,只求刺激,不论输赢,兑现也很准时。”
“只要兑现准时就OK了,其中的‘游戏规则’相信你也清楚吧?”阿深给小刘斟满咖啡。
“特码四十一培,二拖二10元赔600元,三拖三10元赔3500元,波色100赔150元。其他如大小、单双、合单、合双、肖数等都是100元80元,如开49号双方则打和。而大小、单双从第四期起按30%递增。水钱都一样嘛,特码和波色按10%,其他按3%。交收时间是开马后的第二天下午五点前现金结算或银行转账,若遇星期天银行休息则推迟到星期一中午,对吧?”小刘把每一个细节都说明道白。
看到他对游戏规则倒背如流,我们稍为少了点戒心,不过我还是向泽深打了个眼色。泽深心领神会,轻咳一下说:“小刘,我们头一次接触,是不是多少付点押金呢?”
小刘惊奇地看着我们,显然对我们提出如此“荒谬”的要求表示轻蔑和质疑,喝了一大口咖啡,拍拍心口,誓言坦坦的说:“我不是吹牛,我做这行两年多,从来未少过庄家一分钱,反而下面收不起的一大堆,你们不相信可以问问钢材市场的梁生、李生、朱生等等,还有你们的这位朋友。”说着看看一旁的阿梅。小刘的声音虽不大,却也把周边的目光引了过来。
阿梅就是经常帮衬我买猪肉的熟客。她点点头放低声音说:“是呀,我们厂的人都是落(下注)到他那里的。他很讲信用,承诺过几时付钱就几时付,从不食言。”
一唱一和、依据十足的,把我们最后的一点戒心也彻底消除了。面对谈吐自如、衣冠楚楚、梳着蚂蚁也打滑的闪亮发式的小刘,很自然地使我想到了众多的收单者。他们每期收几万元,光水钱都几仟元,一个月下来就是几万元。难怪有人说:“庄家把彩民的钱都揣进他们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