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的鬼之刃是以他自身的血肉化身而成的刀刃,可以直接使用月之呼吸的战技,更何况在这几百年间他不断地磨练自己,月之呼吸的招式也一直被丰富,饶是猗窝座也无法招架。
黑死牟本身也是鬼的一员,所以刀刃再强也没有办法断绝鬼的生机,绘水户在吃力地控制鬼舞辻无惨让他无法干涉战局的情况下,时时刻刻注意着黑死牟,在看到黑死牟把猗窝座砍得支离破碎无法行动时,大喊一声:“接着!”就解开了对鬼舞辻无惨的束缚。
同时使用两次血鬼术让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仿佛在燃烧,但为了胜利,她还是一咬牙,尚未全部凝结恢复的身体又再一次爆开,把猗窝座包裹。
猗窝座本就被黑死牟砍的无法动弹,血蛹又压着他无法再生,只能被动的感受自己……被逐渐消化。
绘水户一边呕吐一边狂笑,样子狼狈极了,仿佛被人遗忘的富江都情不自禁退远了些。
实际上不是富江不想跑,而是她一有偷偷离开的倾向,原本打的正欢的鬼舞辻无惨和黑死牟就都转过头看着她,让她都开始疑惑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平时没有这种吸引这些特殊人群的魅力,一到这种让人难以言说的时刻反而会被注意到?
她只能苦唧唧地呆在墙角发呆了。
在消化了猗窝座的部分后,绘水户的实力有所增强,也终于有余力去时不时骚扰一下鬼舞辻无惨了,鬼舞辻无惨本就是被偷袭,而且在少了那种绝对的压制之后,一大二简直不是鬼做的事情。
他很清楚现在最应该首先消灭的其实是绘水户,因为绘水户能够吞噬鬼的特性,也就意味着她跟在黑死牟这么个大哥身后一直捡便宜,时间越多她就会越强……现在她还只是在慢慢消化猗窝座,等到不久之后让她消化完毕,要被偷力量的可就是无惨本人了。
可偏偏黑死牟一直挡着他,让他也没有办法打断绘水户消化的过程。
在权衡之后,鬼舞辻无惨决定先行撤退——他抽身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即便被黑死牟的圆月刃切下了肢体的一部分也不管不顾。
黑死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上前追击,绘水户、富江、黑死牟三个人只能看着他的身影远去。
绘水户倒是想追,可她也知道自己万一追上去,那就是送人头的,鬼舞辻无惨本来就想干掉她,她现在只有待在被黑死牟保护着的大后方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黑死牟依旧一句话不说,他却回身捡起了之前被猗窝座遗弃在地上的断裂日轮刀——日轮刀是被他自己斩裂的,光看刀柄位置连着的短小刀刃,还让人以为是短刀。
富江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诧异与了然。
绘水户却没有在意,她仍沉浸在刚刚胜利的喜悦之中。
“做得好!黑死牟,就这样继续下去,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绘水户兴奋地手舞足蹈。尽管被鬼舞辻无惨逃掉了,但问题不大,鬼舞辻无惨今天能被他们(尽管只有黑死牟一个人)打的像条落水狗,下次也……!
下一次依旧可以使用这个战术,而且绘水户的血鬼术应该也更精进了,她负责控场,黑死牟负责主要输出,切割掉的部分再让绘水户吸收掉,她又变得更强……简直是个对无惨而言无解的死循环!
绘水户畅想起了将来。
下一秒。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快意的笑容,却没有办法看清她那双红色的眼睛和眼角的那一点泪痣了——因为她的头被硬生生切成了两半。
她甚至还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件事,半截脑袋滚落在地面上时还无辜地眨了眨,奇怪着自己的视角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啊。”她愣愣道,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指都有些发抖,直到再往上就摸了个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