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着一半,以桃的小船终于漂回来了。
看到里面的扳指,她开心得差点叫出声。
“小姑姑,你快看!四叔看到啦!”
以桃把扳指拿出来,握在手心给林菡卿看了看。
林菡卿服了。
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以桃给四叔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吃完。
季宗良直接发来了他的房间号:【过来】
“小姑姑,我吃饱了。”以桃抬起头问,“……你还吃吗?”
林菡卿点点头,“吃啊!我还没怎么吃呢!”
人均过万的日料,她才不会只吃两片刺身那么烧包。
“好,那你先吃哈……我想去见见四叔,好不好?”
林菡卿朝她摆摆手,“快去快去。”
“那小姑姑你慢慢吃哈!”以桃爬起来就跑了。
她走后,林菡卿垂着睫毛,动作似乎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兀自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沈观棠出去接电话,房间里只有季宗良一个人。
除此之外,他们这间包厢,还有一块单独开辟出来的舞台,本店的花魁,也就是最高级别的艺妓,此刻正在舞台上表演歌舞。
日本的传统戏剧,乐器一般会用到太鼓、三味线、日本筝和陶笛等,季宗良欣赏不来这些,状容也阴森森的,他不爱看,便始终低头把玩着手机,等桃桃来。
以桃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有点害羞,门外有侍者为她拉开了门,她紧张地探过头去,发现里面只有四叔一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以桃直奔四叔,人开心得快飞起来,季宗良拉着她手,到身边坐好,胳膊自然环住她腰,低头说了句,“小坏蛋。”
以桃脸蛋粉扑扑的。
季宗良摸了摸,有点发烫,他打趣,“小坏蛋做坏事了?”
“没有!”以桃伸手比划了一下,“就喝了一点点酒而已。”
“一点点?”季宗良假装冷哼一声,“背着四叔出去玩乐,现在还敢背着四叔喝酒?”
之前说好的,季宗良不让她在外边随意喝酒,一点都不行,尤其是和陌生人在一起。
可小姑姑也不是陌生人呀。
以桃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小姑姑说这个酒不会醉人的,所以我才喝了一点点。”
“她就是酒疯子,喝多少都不会醉,以后她的话你少听。”
“哦……”以桃不想跟四叔顶嘴,她歪头看了看,“嗯?怎么只有四叔您自己,其他人呢?”
季宗良把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一缕缕顺好她的长发,一只手抓在一起,把手腕上的那根紫色的头绳撸了下起来,一边为她扎着马尾,一边问,“你知道四叔来见谁了?”
马尾扎的歪歪扭扭,季宗良还挺满意。
以桃捧着四叔的大手,把扳指也给他戴了回去,“我知道,我看见了沈庄主的车…
…四叔是来见他的吗?()”
紧接着她又说,可小姑姑说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也觉得他挺可怕的≈hellip;≈hellip;四叔,你以后还是少和他来往吧。?()_[(()”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沈观棠咳咳两声,手虚握成拳,掩在嘴边,走了进来。
他走路的时候,步伐很慢,右腿似乎有些微跛,但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太出来。
以桃脸一白,吓的立刻站了起来,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还被人当场抓包这种事!想想就社死!
而且她本来就对这个人有心理阴影,上次他还威胁自己要把她抓起来做化肥……
还是赶紧溜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了!”
以桃刚一转身,就被四叔从身后握住手腕,稍一用力,整个人就重新回到了他怀里,甚至还坐在了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