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彦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顾珍珠烧没退,人就差头顶冒烟了。
但哪怕是这样。
她的小手仍旧紧紧抓着他的。
牧天野低头看着她发白的指尖,足见这人抓自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阿野?”
听到手机那端有些失真的声音,牧天野才回过神,“什么画展?”
“就是我想在杭城开一间画展嘛,里面的展品都是我的心血,我希望能被世人看见。”
牧天野就问自己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有你这话我就稳了。”骆彦秋放下心,“到时麻烦你带一些朋友来撑撑场面,之后我请你喝酒。”
挂了通话。
牧天野看向病床上睡得云里雾里的顾珍珠,表情带着无奈说:“我知道你醒了。”
她装睡的手段不够高超,连眼皮都像蝴蝶扇翅膀那般。
顾珍珠只好睁开眼,“骆彦秋让你帮她拉人气啊?”
牧天野点头。
还没等顾珍珠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牧天野已经警告她,“别想什么歪主意,那是彦秋这几年的心血。”
他的这份袒护令顾珍珠感到嫉妒。
当她假借看不出清药水还剩多少,牧天野凑过去看的时候,顾珍珠突然圈住了他的脖子。
“这样就不怕你跟别人跑了。”
牧天野哭笑不得,其实他可以一把挣开她的禁锢,但不是考虑顾珍珠打着点滴的右手吗。
所以他来软的:“珍珠乖,放手,我有事情要去办。”
常人都是吃软不吃硬。
但顾珍珠不是一般人,她这类人是选择性的吃硬的。
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