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太后这般关心妙惠师父的去向,无疑还是为了荣国公。
苏悠夷然自若:“太后为了私情,这般无条件地去帮荣国过,可否想过,就算你帮了荣国公,他最后都逃不了一死的结局。他诬陷太子,与五皇子同流合污,待这一切落定,太后又该如何自处?”
坐塌上的人显然没有想到苏悠竟然会知晓这些,愠怒却又无力发作,最后只道:“哀家是太后,太子都得尊一声祖宗,哀家怕什么?”
苏悠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那殿下的生死,太后也不顾了?为了一个本就该死的人,太后要至殿下于死地?”
“放肆!”
太后气得头昏:“你这般口出狂言,可是忘了今日为何要进宫?”
苏悠淡然:“来了,就没打算回去。”
“好好!”
太后被她激得恼了,唤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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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还未过完,天气已经提前回暖了,上回离开月华宫时的梅花开得极好,现下已经谢落了一地。
那水塘也着人重新在修建,里头的鱼已经不知去向,掌事太监说得掏净了池子,才能重新灌水。
五皇子握着饲料的手忽然僵在了那,冷目一沉,有些骇人。
一直跟在五皇子身边的太监自然明白他为何冷了脸,抬脚便踢那掌事太监:“混账东西!谁下得命令让你把这池子给掏了?”
掌事太监趴在地上,哆嗦着回话:“回公公,是圣上吩咐的奴才们。。。。。。圣上说殿下既然喜欢这,便让奴才们上上下下都给好好修葺一番。。。。。。”
五皇子的宫殿并非是月华宫,只是被禁足的那几个月里他似乎有些住习惯了,不愿意搬,便就将就着住。那池子里的鱼他一直养着,还曾打趣道:“你这鱼儿倒是厉害,怎么就独独活了你呢?”
这条鱼孤零零的,与他的境遇颇是相像,所以那段日子,经常会给它喂一些东西吃。
五皇子将手里的鱼饲料一点点都倒进了塘子里,回身道:“传话罢,本宫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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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嘉惠帝又发了病,依旧疼痛难忍到呕血,性子发狂急躁。太医将其摁住,灌了些安神的药才止住。
五皇子在跟前伺候了半个月,每次对嘉惠帝的病情发作都绝有些惊恐。
“太医,何至于每次都这般呕血?”五皇子问了病情。
“殿下……”太医惶然,支支吾吾有些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