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放过了他们,九婴可不会。
九婴仍惧惮范八爷降魔杵的威力,并不打算先找他的麻烦,她跟随那几名高阳士兵来到高阳国的产粮重镇——厚黑镇。
这九头巨蛇不爱以真身示人,她喜欢用死前那柔弱女子的娇美姿态出行,即使这样很耗费法力,不过杀掉一城之民,并不需要精打细算。
厚黑镇并不是镇,也并无城主,只有一位守城将领,名为杵臼,此人生得孔武有力,尤其是健壮的双腿,少年时曾经扎下马步,每条腿上坐两个女人,在烈日曝晒下坚持了一整天,不摇不晃,不皱眉不撇嘴,是一条刚硬好汉。
杵臼脖子粗短是一块喊号点卯的好料子,幼年时便拜了一个云游四海的师父,教了他一绝世神功。此神功名为丹田一气镇魂狮吼功,这一神功说巧也巧,凡是被他呼喊到姓名的,无论神、人、鬼、佛皆不可动弹,必须回应,却不能答应,若是答应便再无生法;说怪也怪,必须求得对方的姓名,否则无法施展。
杵臼师父只教他这一神功便离开了,临别时留下一句话:杵臼之交,淡如流水,连绵不绝,无论贫富,永不相忘。
自此之后,他便改名为杵臼。
或许是他的性格,也或许是师父的赠言,他爱人如爱己,滋润着一方土地,呵护着一城人民,厚黑镇离不开他。也正因如此,厚黑镇没有城主。
那几名刺探情报的士兵回到厚黑镇,立刻找到杵臼汇报探查的结果,为首的那人利索地来到他的书房,喝下一盏凉茶,坐下愧疚道“杵臼大人,渎城造反的人员中为首的几人底细已经查清楚了,现在城中大小事务皆由一个叫舜的人管理。”
“舜?”杵臼略带疑惑,这名字非常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那人是何模样。
“是的,他有两个亲信,一个叫穆宏,一个叫亚扎,他们是拜了把子的兄弟。”
“嗯。”
“只可惜那佛主从未露面,也没人知晓谈及过他的真实身份。”
“无妨,有邦州在前面顶着,我们还有时间接着探查。那圣主日进行得如何?”
那人紧了紧手中的茶杯,低头道“说来奇怪。”他又仰起头盯着杵臼的眼睛说道“我们的计划原本一切顺利,谁知道当日我们手中的武器都被人换成了香蕉黄瓜,我们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杵臼也觉神奇,他惊疑道“还有这种事情?”
“千真万确!”
杵臼思索道“那舜绝对不简单!”
此时屋外阴云密布,城中下起点点黑雨,虽然不大,却使得城中屋舍燃起幽幽火焰,杵臼的书房也不能幸免。
二人跑出房间,接触到雨点,蛰得皮肤又痛又痒,冒出黄烟,散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肌肤开始溃烂流脓。
城中早已哀鸿遍野,只有一个女人一席紫衣,站在高处欣赏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