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像锋利的刀片,利落又尖锐的凌迟着姜家树的心脏。
“他们不允许,你也没来找我。”何之舟看着他缄默不语。
“打个电话还是可以的,怎么连电话都没有。”
姜家树没敢说是姜品以死相逼,若是如此,就像姜母说的谁还敢嫁给他。
何之舟敢吗?他根本就不确定,若放在八年前也许他还敢狂妄些,说何之舟非他不嫁,可是现在他什么也说不上。
他拉住何之舟的手,“以前都不谈了,咱们和好好不好粥粥,好不好。”
何之舟面无表情的抽出手,她知道他的家庭一直不好所以那些年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心疼他。
可是现在她并不想和他继续在一起,毕竟杯子摔坏了,根本就无法还原。
“其实当年,孩子是检查出没有胎心,所以我等不到你来我就把他打掉了,你也不用太自责,原生家庭也是你无法决定的。”
“所以你以后找老婆尽量对别人好些。”
她委婉的拒绝,姜家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多少有些没办法接受。
“真的没可能了吗,”他问。
何之舟摇头,“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以后好好的,我就先走了。”
姜家树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见她拿出口袋中的车钥匙,原来之前停在孙江月玛莎旁边的奔驰是她的。
姜家树五味杂陈。
想起孙江月帮自已牵线搞的工程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完工。
于是他粗略一算除开垫付的七十万,他预计可以赚到四十五。
到时候就可以全款,买个越野。
除了证明自已,他想着以后无论谁会离开他,起码车会一直陪着自已。
那一次摊牌后,他在家人眼中就真正意义上成为一个不折不扣没出息的废物。
这次的钱恰巧可以还清自已欠家里面的债。
想到今天把孙江月得罪了,还不知道今度尾款能不能彻底拨下来。
害怕夜长梦多,他干脆直接回到工地上。
项目一把手刘钱看见他来,坏笑着打趣,“你这萎靡不振的样子,这是又去哪享福了。”
说罢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对面步行街新开一家洗脚城,你懂的。”他使眼色。
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油腻感觉,来这三年,这家伙一直格外吃香。
姜家树试探道,“老刘,上个星期就说要到的进度款你听说没有。”
“没有,”刘钱揶揄的眼神没停,“这你问我,你不是和那孙总熟吗?你问一下她呀。”
姜家树有苦说不出。
想着白天才打了孙江月,这时候总不可能能直接打电话去问人家,怎么还不给钱吧。
在刘钱一再的怂恿下,嘟嘟两声。
“喂!姜家树你还敢打电话过来。”
刘钱看着自已,姜家树把手机往一边偏,装模作样的客套。
“喂,孙总我是姜家树。就是我想问一下,上面那个进度款这个月的什么时候到。”
那头孙江月冷笑,“进度款?姜家树,你今天推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进度款。”
姜家树捂着手机麦,“啊?哦,是哦这样啊,那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