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酒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她熟悉的安宁。
她被他圈在怀里,搂得严严实实的。
何君酒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说得那么温柔体贴,何云搂住了他的腰。
贪恋他的体温,何云想起之前她抱着老头冰冷的尸体,老头不会给她任何的回应。
他还活着,多好。
何君酒长臂一伸,把她抱了起来,她有些松懈地窝在他怀里。他的臂膀很有力,这样抱着他,走路也丝毫不费劲。
她被塞进了车里,何君酒给她系上了安全带,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揉了揉她的耳垂:“睡一会儿,很快到家。”
她就那么原谅他了。
她也没办法真的怪他吧。
那可是何君酒啊。
何云乖乖地被他带回了家,就像懵懂无知的猎物毫无心机地踩中了猎人的陷阱。
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她有点饿了,怄了一中午的气,什么都没吃。
饱腹会提升很多幸福感。
何君酒的家是极简风格,椅子是知名设计师款,饭菜是专业阿姨做的,她用汤匙搅了搅饭后甜品,也许她该知足。
何君酒从来没有在物质上苛待过她。
她有些认命地想,就这样吧,陪着他,直到那个小雪出现。
何君酒等她吃完了,推开椅子,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了她的手:“告诉我,今天为什么生气了?”
“········”
好像也没多大的事,羞于启齿的理由。
她该怎么告诉他,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偏执的占有欲,还是偏僻乖张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