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这才知道,当时她无端端消失不见之后,一家人为了寻找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用尽了各种方法无果之后,心情犹如堕下悬崖一般,一落千丈。
这几年都是压在他们身上的一块大石,始终都没有能放开心情。特别是刘夫人,更是抑郁成疾。如果不是当时安月偶然为她医治,估计她的病况就很难说了。
他们也听了安月说这几年来和老大夫学医,还有跟徐阿婆相处的情景。刘夫人不禁感叹:“哎,怎么说我这个师姐好呢?虽然她这几年来隐瞒了你的行踪。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还真的是很生气,但是如果当时不是她把你救走,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两相一比较,我还真的生不起她的气来。”
国师的表情有点微妙,他点点头,附和了刘夫人的看法。他看天色已晚就说:“今天聊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以后我们还有大把时间继续聊,今晚就先休息了吧,也好让月儿好好的休息一下。”
刘夫人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我们先歇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讲。”
言罢,她便亲亲热热地拉起安月的手,将她领进自己的卧房。安月本来也难以如此之快地融入到这个仿若全新而又陌生的家庭中。然而,经过今晚这一番畅快淋漓的交谈之后,她对这个于她而言崭新的家,竟生出了一种归属感。
而且,在刘夫人那热情似火的拥抱下,她也如释重负,彻底放下心来。于是,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刘夫人进到卧房。
躺在了床上,两母女难免又在床上面聊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睡去。
另一边,却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刘柔儿与萧潇离开国师府后,刘柔儿心有不甘地抱怨道:“这个安月还真是好命,走散了几年都能被找回来。”
萧潇却不冷不热,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说道:“找回来又如何?她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刘柔儿看着萧潇,说道:“表姐,你看有什么法子能整治一下她?我看到她就厌恶。”
刘柔儿阴险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不急,我们等,机会总是会有的。”刘柔儿连连点头。这晚两人都睡得很不好,一个人心里憋着闷气,另一个人则在心里暗自打着算盘。
次日,刘夫人将自己精心调教的大丫鬟文竹调给了安月,并叮嘱她好好侍奉安月。
刘夫人告诉安月:“文竹这丫头是被我自幼教养长大的,她在各方面都细致入微,忠心耿耿。我将她赐予你,日后你有何事,尽管吩咐她去做。”
安月对文竹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外表端庄秀丽,举止优雅得体。文竹向安月行了一礼,安月顿感她果然如刘夫人所言,是个知礼大方、德才兼备的丫鬟,心中甚是满意。
用过早膳后,萧潇和刘柔儿前来邀请安月一同逛街。安月本不愿与她们同行,但禁不住二人的盛情相邀,只得随她们一同出门。
文竹跟在安月身后,她看得出安月对这两位姐妹有些疏远,心中虽有察觉,却也不动声色。
众人一同来到大街上的成衣铺子,为安月挑选合适的衣裳。刘柔儿特意挑了些色彩鲜艳、花纹繁复的衣裳,让安月试穿;而萧潇挑的则是些小巧精致、略显小气的风格。
安月看在眼里,并不喜欢。她婉拒了这些推荐,反而去看了一些色调淡雅、款式简洁的衣裳。
文竹看在眼里,也大致了解了这位新主人的喜好。她就像伯乐相马一般,看到一些合适的款式就推荐给安月。
安月看到文竹挑的那些,都是淡雅简洁的服饰。她对文竹的眼光表示赞赏。就试穿了几套,穿在身上果然把安月衬托得大方得体。
安月就把这些服饰买了下来,刘柔儿和萧潇对望了一眼,萧潇笑了笑。但刘柔儿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这些小动作被文竹看在了眼里。
他们又去首饰铺里面挑选首饰。这次两人就乖巧了很多,没有再做一些挖坑的举动。
安月挑了一支发簪,还看中了一只手镯,让伙计拿出来看。那只手镯的款式是比较大方,但是偏向是成熟型的。
萧潇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个土包还是土包。文竹看安月选的这个款式,她小心翼翼地提醒安月说:“小姐,这个款式非常好看。但是,如果是你戴的话,会不会有点过于成熟呢?”
安月听了文竹的话,眼里充满了赞赏,说:“你也觉得够成熟是吧?那样子更好,我本来是打算把它送给我娘亲作为礼物的。”文竹一听,连忙表示赞赏:“非常适合夫人佩戴。”
安月后来又选了一两件首饰。之后刘柔儿提议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一些可爱的小饰品。他们都喜欢凑热闹,也同意一起去看。
市场上有很多饰品,琳琅满目。每个人都挑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工艺品。正当他们准备满载而归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堆人吵吵嚷嚷地围着看热闹,时不时还有一些喝彩声传来。
刘柔儿一看,兴致来了说:“前面不知道有什么热闹,我先去看看。”
她也没有等安月他们,直接自己就先跑了过去。萧潇摇了摇头:“哎,还是那么心急。”
她和安月一起向那堆人走去。安月走近人群,从人群中看到有一个老太婆坐在地上捂住她的小腿,脸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睛却滴溜溜地看着另外一男一女正在打斗。
那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噼里啪啦的拳脚声不绝于耳。她觉得有点古怪。旁边还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但是两人越打越停不下来了,感觉都快打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