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两人反应,下一刻就有人出来解惑了。
哥舒身旁的男子一把取过管家的礼单,说道,“我来代劳。”然后清清嗓子,念到,
“宇文家礼单,北雁两双,联珠宝瓶两对,束帛十批,虎皮二张,锦彩五百匹,绢一千匹,良田一千亩,钱五百万,酒黍稷稻米……”
不顾独孤信的意愿,那人面带笑意的念了一大段,这才停下来。
“丞相,清河郡主已逝,这二姑娘进门后自然就是我们夫人了,这彩礼虽说不多,可也都是我们太师的诚意。”那人接着说道。
独孤信闻言脸都青了,而杨坚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十一。”哥舒喊道。
那名唤十一的人,也就是适才念礼单的人,闻言,回到哥舒身后。
“丞相大人,曾经许是我家主上与您有点误会,但在这大喜的日子,还望丞相大人心性平和,明日,我家主上自会来拜访。”哥舒拱手道,后即带着众人离开。
哥舒走后,四周的宾客都议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李家和杨家纳彩礼吗?”
“我也不清楚啊,但这清河郡主的事我都是听人说过,没想到一场风寒就走了。”
“这独孤家的二姑娘不亏是名满长安的才女,连太师都想着娶她过门。”
“不过这杨家娶的不就成了独孤家的三姑娘了吗?”
“咳咳。”独孤信的咳嗽声一出,大家伙都安静了下来。
“今日是我独孤府招待不周了,还望各位见谅。”独孤信拱手道。
待宾客散了去,独孤信这才脸色铁青,左手狠狠地拍在桌上,
“这宇文护真是欺人太甚!”
“阿爹,别生气了。”伽罗急忙从屏风后跑出来,给独孤信顺气。
因为大家瞒着独孤信,独孤信自然不知道曼陀和宇文护的事,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宇文护故意来气他。
“坚儿,澄儿,这是老夫的失误啊。”独孤信对厅中的二人道。
“阿爹,有些事,我得单独和你说。”般若缓缓走了进来,道。
伽罗闻言,带着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的杨坚和全程一脸懵的李澄离开了厅内。
李澄出了厅,想了想,就先告辞离开了,而杨坚却没有动作。
“杨坚?”伽罗抬头看向他。
“曼陀怕是也不想嫁给我吧。”杨坚也不应伽罗的话,苦笑道。
“不会的。”伽罗摆摆手,然后后知后觉,讪讪放下,说道,“那我二姐要是真的不想嫁,你会娶我吗?”
伽罗可是听到了宾客的话,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伽罗,你还小,不会懂的。”杨坚摸摸伽罗的头,微微勾起嘴角,说了这句话后,也就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