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大急,决不能让他跑了,跑了他是活了,他活了自己父子三人就得死,就是不死也要颠沛流离,父亲病重,离开县城买不到药,估计也抗不住几天。
“大哥,不能放跑他,快拦着他。”
秦岳焦急的对着秦山喊道,奈何自己已经没能力追击,不然早就追上去了。
秦山一阵犹豫,刚才的事情已经将他震的不轻,从小到大打架是家常便饭,但杀人可是头一次,田大户家在县城横行惯了,以往兄弟两都是尽量远离,但其中的威视太盛,一直让人不敢跟他们对抗。
刚才事情紧急,秦山才不要命的动手,此时觉得危机已经解除了,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秦岳心中大急,也不好开口大骂,毕竟这种事他也没遇到过,又不像自己,是有前世的记忆,对这些事早就习以为常,这个大哥对自己很好,也很孝顺。
但想要不留后遗症,就不能有活口,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喊道:“快杀了他,他回去就把父亲杀了,你就等着哭丧吧。”
秦山一下子反应过来,也明白这是事实,只要回去告诉田大户,肯定就会对付父亲,兄弟两人往山里一躲,田大户家根本就没办法,但父亲跑不了,就是跑出来也找不到治病的药,也活不过多长时间。
顿时眼睛发红,疯了一般的追了上去,但喽啰已经跑出了几十步,一时难以追上,秦山取下背上的短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一箭射出,箭头飞向逃跑的喽啰。
喽啰已经吓的浑身发软,脚步虚浮,平时都是欺负一些不还手的人,哪见过这种阵仗,跑起来都觉得很艰难,忽然感觉腿上一痛,接着就难以蓄力,腿不听使唤,一头栽倒在地上,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转身开始求起饶来。
秦山跑过去举起柴刀,神色凶狠的不顾喽啰的求饶,一柴刀砍向喽啰的脖子,一道血柱喷出,喽啰抱着脖子挣着了一会,两腿一蹬,也一命归西。
秦山转头看向正在抱着腿在地上坐着的严教习,戾气一生,向严教习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你要干甚么?”
严教习吓得赶紧说道,本来根本不在意的两兄弟,但刚才的凶悍,将他也吓得不轻,早就没了自称是武者的一种傲气,看着秦山浑身是血的如修罗一般向他走来,有一种被恐惧湮灭的感觉。
秦山正在用医家吐纳术恢复着伤势,看到就剩下一个严教习,就说道:“大哥,不要过去,这人练过鹰爪功,还有一只手是完好的,远程攻击,用弓箭就行。”
严教习听完,凶狠的瞪了秦岳一眼,敢紧想着对策,说道:“你们不要命了,你若是停手,或许还能减轻你们的罪责,不然就等着死吧。”
秦山不为所动,严教习又说道:“你们敢紧停手吗,我可以不告诉田家。”
秦岳心中对此嗤之以鼻,这可能吗,只要你活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说出凶手,以减轻你的罪责吧。
秦山弯弓搭箭,对着严教习就是一箭,但严教习虽然一手一脚手上,但左手还是完好的,一把将飞过去的箭抓在手上。
但随后又飞来几只箭,一支没接住扎在了身上,让他疼痛的惨叫起来,秦山不为所动,继续又是几支箭,严教习身上顿时多了几个伤口。
精神顿时奔溃,再也坚持不下去,趴在地上哭喊着说道:“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回去了,我现在就离开青羊县,就当没有见过你们,求你们了。”
但两兄弟还是不为所动,秦岳也觉得体力有所恢复,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一根哨棍,走向严教习,严教习虽然一直求饶,但暗暗防备的还是秦岳,见秦岳过来暗道不妙,偷看了一眼还在找机会下手的秦山,顿时来了主意。
身体紧绷,一脚蹬在地上,嗖的一声,向秦山扑去,希望借此机会抓住秦山,为自己找个逃命的机会。
秦岳早就看到他的动做,顿时大喜,若是在地上防守,还要顾及几分,若是动手,就会露出破绽,此时空门大开,完全暴漏在外,抓住机会,一个近身窜步,一哨棍打向严教习的腰眼。
“啊。”
一声惨叫,严教习被一棍之砸到地上,只觉得腰部已经麻木,接这就迎来了秦岳狂风暴雨的攻击,这哨棍只是平常人用的,不像军中专用的铁质盘龙棍,打着不死也伤,木制的一棍子根本打不死人,但要打到要害,一下就能将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