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善战,崇尚军功,喜好征伐。
营副这样的中层军官,基本都是从小兵一路晋升上来的。
经历过的生死搏杀可能不下百次。
小楼里仅剩的这名营副,武道经验就非常丰富。
动起手来,佩刀舞得密不透风,不露丝毫破绽。
但是宋云也有自己的优势。
现在楼上冥烟石的烟气浓度极高,那营副是后面才服用的解毒丹药,状态仍然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另外就是宋云的青铜剑,明显比对方的佩刀要锋利。
所以营副一直保持守势,想要拖延时间,等待解药彻底生效。
宋云则狂攻不止,对方没有破绽,那就强行制造破绽!
一番狂风骤雨般的连攻,利用状态的优势,逼得对面节节后退。
营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全身重铠给他带来了不俗的防御力,但是在中毒的状态下,同样也是沉重的负担。
宋云瞅准机会,点剑式施展而出。
剑尖下点,精准地点刺营副持刀的手腕。
营副收刀后缩,宋云格开佩刀,又挺剑直刺其面门。
秦军全套的重铠是带面罩的,然而营副在小楼里休息,早就将面罩卸下,现在成了最大的弱点。
营副不得不再次后退,脊背已经抵到了墙壁上。
见敌人退无可退,宋云怒喝一声,高高扬剑,青色剑锋在四周火光的映照下亮起微芒。
劈剑式,破甲切!
凝聚全身之力的一剑斩落,营副只能双手持刀,抬起来格挡。
锵!
青铜剑重重斩在横挡的佩刀上,尖锐的震鸣声刺得两人耳膜生疼。
营副持刀双手猛地往下一沉,虎口直接崩裂开来。
“好恐怖的力道……”
他心中骇然,终于明白,为什么另一名营副连两招都没走过去,脑门都被刺客硬生生劈开。
此时,营副手中的佩刀,秦国工匠锻造的良品,竟然豁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差点就被一剑斩断!
宋云冷冷瞥了营副一眼,目光中杀意沸腾,看得他惊惧不已。
无形的杀意几乎凝实,恍惚间血气冲天,令人窒息。
这得亲手屠戮多少人,才能有如此恐怖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