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这是我从心灵中流出希望的一种感觉。
即使泪流满面,即使伤心欲绝,
也会在远远凝望的疼惜中,感觉到—
我幸福过。
《题记》
薛海辉再次被传讯。
林芊花说什么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警察局。
怎么劝都没有用,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了。
不过林芊花在警察局的会客室里等着,薛海辉去了另一个房间。
林芊花静静等待着的时候,房间里走进了一个人。
纯白的外套,眼神清澈,不妖娆的姿态,偏偏却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林芊花牵动了一下嘴角,心道:果然是你!
“好像你见到我,一点都不意外。”徐一帆开口,清冷、凉寂。
彼时不同往日,且不说他有妻,她也是有夫之妇。对,还是孩子他妈。
徐一帆瞥了一眼林芊花的腹部,心里酸酸的,很嫉妒,很介怀。虽然,他已经没有资格这样去想了。
“意外什么呢?”林芊花扬起嘴角,“对于神通广大的徐家而言,对付我或者对付薛海辉,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吧!”
“我说了,这些事跟我无关。”徐一帆的眼神一黯,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误解他,但是他在意林芊花。
她误解他,证明她不信任他。
不信任,便是不了解。
他以为她是这世上最懂他的人。
“若真是与你无关,为何你又在这里出现?”林芊花问,“或者说,你是来参观的,观看一下我们到底有多狼狈?”
原来只道林芊花中文系科班出身,文采好。没想到那样的文采一旦站在对立面上,便成了刻薄。而且,每一个字都仿佛要刻到他骨髓里去的一般。
遣词精准,用力狠。
她说:你是来参观我们到底有多狼狈的!
徐一帆眉头一皱,几乎要咯出一口血出来。
林芊花,在你的心里,什么时候徐一帆变成了这么恶毒的男人?
咬咬牙,装作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我没有那么高雅的兴致。”
“难倒说,你是还对我有余情未了?自从上次我出现在画伊门口把你说了一顿,忽然良心发现,最后关头变得仁慈了?”
“是!”他的眼神和他的声音一样,清亮、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