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陆鸣干沉默了。
之后陆鸣都没怎么说话,他觉得夏哭夜应该是想家了。
但他也不知道夏哭夜的家在哪,没办法送他回去。
夏哭夜还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已经给陆鸣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做好房屋的区域划分,夏哭夜又把其余十一亩田要改造的地方划了出来。
从山上下来的溪流位于这片稻田的正中间,稻田与溪流并非平行,而是稍微倾斜,于是就形成了部分溪水横流的情形。
田地周围也没有挖沟渠疏通水流,一旦遇到下雨天,溪流暴涨,田地只有被淹的可能,但如果挖几条沟渠将溪流疏通,那这十几亩地,将会是养殖稻田鱼稻田鸭的最佳稻田。
确定好要挖的沟渠,夏哭夜和陆鸣就去了村长陆正家。
挖沟渠并不复杂,但十一亩田还是挺多的,所以需要的人手不少,这些人手自然是从村子里找。
前两天找人修房子,现在又要找人挖沟渠,村长脸都笑烂。
因为之前夏哭夜和他谈工钱的时候,给村里人定的是八百文一月。
夏哭夜说得很清楚,因为是村里人,离得近,所以早晚饭他不提供,只提供午饭。
虽然算下来一天只有二十多文,但现在的大夏朝,别说一个月八百文,就是五百文都没有。
在大夏朝,一千文钱相当于一两银。
他们这些种地的泥腿子,一年交了田税剩下的银子至多不过三两,也就是三千文,换算下来一个月也就两百五十文。
现在夏哭夜一个月的工钱已经远超他们以前三个月的工钱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也因此这几天一直有村里人来问他夏哭夜修房子还招不招人。
可惜夏哭夜这边的人已经招够了。
“挖沟渠需要的人多,但挖不了几天,我计划在一周之内全部挖完,我打算再招二十人。村长,还是那句话,我只要老实的,偷奸耍滑的我这边发现会立马赶走。”
陆家村是个五百户的大村,就算一家算三个人都有一千五百多人。
人多了,鱼龙混杂,什么德行的人都有,他可不希望出现那种偷奸耍滑,专搞小动作的人。
“知道,你就放心吧。不过,你在地里挖沟渠做什么?”陆正问。
“种水稻。”夏哭夜说。
“水稻?”陆正皱眉思索,片刻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还真可以,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青州府每年降水多集中在夏季,春季虽也有降水,但较少,所以青州府这边几乎都以种植小麦为主。
一直种植小麦,自然没人想到这地儿还能种植水稻。
夏哭夜之前在镇上买东西时和那些掌柜闲聊了几句,得知往年这边的气候环境温度一直都还可以,只是今年忽逢大雪。
也就是说,其实青州府的气候是既适合种植小麦,又适合种植水稻的。
夏哭夜笑笑和陆正说,“其实不仅是那几亩地可以种水稻,咱们陆家村就在小河边上,适当的引进水源,都可以种植水稻,这边每年夏季降雨稍多,比起种植小麦,其实种植水稻更好,产量想必也会比种植小麦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