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宇不爽的使劲扯了把朱子深黑亮的头发,见人疼的眉毛都皱起来,才松开手。有些不甘心地凑近,梁庭宇盯着朱子深微抖地睫毛,“殿下,要不换成下次吧!”
见朱子深没有一点反映,梁庭宇继续放轻声音劝说道,“你刚刚说的,什么都可以,我也不要其它的,就要你一次,过两天,行不!”
等了半晌,朱子深还是没开口,如果不是朱子深的睫毛不停的抖动,梁庭宇都要以为朱子深已经睡着了。
“殿下,你可是庆国的太子,怎么能说话不算话!”见朱子深装死不出声,梁庭宇有些气恼。
“就现在,过时不侯。”朱子深嘴唇微动,声音带着几分困意。
“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梁庭宇趴在朱子深后背挪了挪,张嘴就要对着眼前的脖子咬下去。
迅速的出手,钳住梁庭宇的下巴,朱子深睁开漆黑的眼睛,“不准咬!”
挣扎着扒拉下朱子深的手掌,梁庭宇无语的摆了对面的人一眼,“不咬,不咬!”
朱子深抬手捏着梁庭宇的下巴晃了晃,警告道,“以后都不准,否则拔光你的牙!”
“嘿。”梁庭宇朝着朱子深嗞牙一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在意什么?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伸手将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带着青紫印子的脖颈。
朱子深哼笑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似乎对这些印记十分满意。
瞅了瞅窗外泛白的天空,隐隐有宫人走动的声音。
梁庭宇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却没有翻身下去,有些疑惑道,“青山子呢?你将他安排到哪了?”
睁开眼,看着梁庭宇面上确确实实全是疑惑,朱子深嗓音带着笑意,“跟着刘公公走的,你不是在宫门口?没看到?”
被朱子深说的一愣,梁庭宇回忆起昨天,在宫门口的状况,好像那太监确实领着一人跟朱子深分开,自己光顾着注意朱子深,其他的全都被他给忽略了,梁庭宇面上微泛红,瞪了朱子深一眼。
朱子深挑眉示意他看已经微亮的窗外,“回去吧!”顿了顿,调笑道,“下去,我后背要湿透了!”
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梁庭宇拽着朱子深垂在一旁的头发,泄愤地扯了几把,“这也怪我,都是你自己的!?”见人疼得眉毛都皱起来,梁庭宇才讪讪地松开手。
“送我回去!”赖在朱子深后背上,梁庭宇提要求道。
“走!”朱子深本就趴在床沿,稍一用力,就背着梁庭宇站直身子,弯腰将梁庭宇的衣衫全部捡起来,两手拿着衣物,径直往密道走去。
费力的扒拉在朱子深后背,随着朱子深走动,身子不断往下滑,梁庭宇有些气道,“朱子深,你倒是托我一把啊,要掉了!!”
摸黑走在密道中,寂静的环境中,梁庭宇的声音显得异常干净,朱子深背过一只手,托住梁庭宇,顺手捏了一把,“叫什么叫!!”
“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么?老是动手动脚的!”梁庭宇不满地收紧手臂,听得朱子深的呼吸一滞,才微微松了力道。
“如何对你好,说来听听?”朱子深开口,声音一本正经,手上却用了十分的力道,捏了后背的人一把。
“疼疼疼!”梁庭宇被捏的倒抽口气,手臂上的动作不自觉放松,等到腿上的力道轻了些,才笑呵呵地开口道,“刚刚说的啊,要你,要你啊!”
“说了过时不侯!”朱子深不理他,理所当然地拒绝道。
“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玩不起啊?”梁庭宇不死心的继续纠缠。
“故意什么?”朱子深脚下不停,听着梁庭宇略带着委屈的嗓音,开口时不自觉地带着笑意。
“故意……”梁庭宇拔高的声音突然顿住,这让他怎么说,说自己被折腾的腰酸腿软,浑身使不上劲?闹心!
“那我换一个!”生怕朱子深拒绝,不等人出声,梁庭宇急忙接着道,“你以后不能跟我动手。不能打我!”
“说清楚,什么时候打你了?”朱子深停下脚步,侧过脸看着梁庭宇一脸认真道。
“我长这么大,受的伤,全是你打的。”梁庭宇控诉地看着朱子深侧脸,“继续走啊!”
“例如?”朱子深只能放慢脚步,密道刚刚已经走了一大半,听梁庭宇的语气,似乎受得委屈还不少。
“去年,那老梨树下。你不要说你忘记了!我可是差点被你打死!”梁庭宇奋奋不平道,说起这个,更是觉得委屈的不行。
“你自己出的主意,我只是配合!”朱子深也想起去年那事,当时梁庭宇被吊在梨树上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青衫,鲜血,漫天飘落的梨花。
顿了顿,朱子深辩解道,“而且,我根本就没用力!”
“没用力?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养了多久的伤!”梁庭宇被朱子深无耻的态度气得呼呼直喘粗气,“那后来练武场,你敢说你不是故意要折腾我,这你有什么要说得?”
朱子深拽着手中的大腿,将人从后背拖到身前抱着,看着梁庭宇的眼睛,认真地解释道,“那是你自己身子太弱!”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的意思是做那些还是为了我好?”梁庭宇挂在朱子深胸前,忍不住的瞪他。
“恩,为你好!”朱子深对着梁庭宇的冷眼挑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