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提起桌子上的茶壶,毫无形象地直接往嘴里灌。
“你急什么?也不怕烫死你?你这装扮太碍眼了,还是换了吧。”
青袍公子按了按眉心,无奈地对老道士说道。
老道士睁大了眼,不满地瞪了一眼青袍公子。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话说你那小徒儿还真是铁公鸡,我费了半天口舌就给了我一个铜板。”
青袍公子的嘴角,那抹笑容更明显了。
“那是你蠢,怪得了谁?”
老道士不服气地反驳道:“好!好!好!是我蠢行了吧?我不留在这碍你眼了。”
老道士说完,风一般快速离开了茶馆的雅间。
青袍公子轻笑着摇了摇头。
一刻钟后老道士去而复返,再进来时变成了一个身着雪色衣袍,约摸二十来岁风流倜傥的公子模样。
青袍公子对他伸出手,微笑着说道:“拿来。”
“什么?”
“那枚铜钱。”
“我说刚说什么来的,你徒儿是个铁公鸡。我收回那句话,人家好歹还拔了一毛。倒是容墨你一毛不拔就算了,还来沾我的毛,你是糖公鸡不成?”
孟凌修嘴里说着埋汰容墨的话,手却很老实从怀里掏出了秦箬扔给他的那枚铜钱,放到容墨的掌心。
“我就弄不懂你们师徒搞的哪一出,就不能直接去见她吗?非得那么迂回?”
容墨捏着那枚小小铜钱神色不明,沉默了良久方吐出一句。
“她自有她的命数和她的路要走,见面么?还不是时候。”
“哎,好吧!好吧!反正你有你的理由,但是下次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个美男子的身份?我好歹还是云意山庄的庄主,有损我形象……”
“好……”
两人的谈话声渐去,茶馆的雅间逐渐归于平静。
经过老道士那一打岔,秦箬那点惆怅之情已然烟消云散。
瞧着时辰也不算早了,她直奔着钱庄而去。
从杏林堂出来时,她就想好去先去吃茶,等回去时再去钱庄将银子兑出来。
秦箬自然是知道银票更方便携带,但对于有空间的人来说,银票和银钱并没有多大区别。
就是想摸摸八百两银子,哦!不,九百两银子的感觉。
进了钱庄,秦箬才知道无论是银子或是银票兑换成铜钱,居然都要收取税费。
不过那点税费对于现在财大气粗的秦箬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秦箬在宝通银号将手上的银票,全部兑换成了纹银和部分铜钱。
离开银庄后她找个偏僻的巷子,就将那些银两一股脑扔进了空间内。
秦箬回到长合村秦家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她刚走屋秦老太闻声从灶房出来追了过去。
“咋这个时候才回来?我是去问了村头老杨才知道你进城去了。你忘了上次于捕头来村里说的?那几个流窜犯至今未抓到呢。”
“我知道你是个有大主意的人,那也得当心着些啊。”
“我自有分寸……”
后一步到家的秦子宴,站在院子外听着秦老太和秦箬的对话,心里涌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