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朱大哥回来了。”
王姀小跑进木屋中,只见木屋内的王秧神色憔悴,不停地翻看着手中的玉佩。
“哥,你……”
“我没事,朱兄已经回来了吗?”
“嗯……朱大哥回来了。”
王秧见王姀进屋,立刻换了一幅表情,一改先前的颓丧,整个人的精气神于顷刻间焕发了不少。
听闻朱子安回来,王秧也起身向屋外走去,而朱子安则已经走到了门口。
“王秧兄弟,先坐吧。”
“朱兄,不知现在外面是何情形?”
王秧迎面撞上朱子安,朱子安伸了伸手,示意王秧坐下说话。看着王秧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朱子安叹了叹气,摇头道:“城里虽然明面上已经没有人在找你们两了,但实际上,还是有人私底下在找你们两个。”
“不知朱兄可否查到是谁干的?”
“再过几天,有人就要搬进你们王府了。”
“谁!”
王秧听闻此话,手掌重重地拍打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水杯叮当乱响,屋外的王姀听到屋内有动静连忙进屋查看详情。
“哥,怎么了。”
“没事,你先出去吧。”
见王姀跑进来,王秧紧闭双目,深吸一口气,平静心中怒火,侧过身让王姀先出去,他还有话要和朱子安说。
待王姀离开后,王秧急忙将房门关上,正襟危坐地坐在朱子安身旁,神色沉重地开口问道:“朱兄,不知可否告知在下,究竟是谁人灭我王家满门。我王秧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望着两眼冒火的王秧,朱子安摇了摇头道:“王秧兄弟,不是朱某不告诉你,只是告诉了你,你又能怎么办?”
“怎么办?此仇不报,我王秧誓不为人!”
“你报不了的,至少此刻报不了,你以为他凭什么能过几天就搬进你家,就因为他们和县令也有关系。当今的皇上昏庸无能,根本不管地方事项,这些县令就是京畿之外的土皇帝。”
“是前些时日才来到嘉仓县的布商陈灏吧,我王家在其他地方还有一些可靠亲戚,我和王姀过几日便前去找他们,这些日子多谢朱兄了。”
朱子安也未曾想到过,曾经传言喜好享乐的王家少爷王秧竟有如此血性,随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祝福话语。
朱子安,原先是某商人之子,待其家境不错之时,整日游手好闲,后家道中落,便变卖房产,移居到嘉仓县郊外。
其会对王秧、王姀兄妹出手相救,只是其当时想着救下二人能捞一些好处,浑不知王府已被灭了满门。
之后只能好人做到底,将王氏兄妹接到自己郊外的房子居住。
——多年后,嘉仓县某酒楼内——
“你听说了没?”
“你是想说陈府的事情吧,你还别说,当天我就在那儿附近溜达呢,就看见好多人突然冲进陈府,然后好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
“我这次听我在衙门当差的朋友说,这次陈府可是全府上下无一人幸免,就连那陈老爷那四岁的小孙子都被一刀杀了。”
“可怜了孩子了,才四岁,他又懂得什么,竟然就这么惨死了。”
“你可知是谁人干的?”
“谁啊?”
“我先问你,现在的陈府先前是谁家的府邸?”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