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翻遍了所有地方,他甚至疯魔地不知从哪里找了把铁锹在院子?里疯狂挖坑……
明明是在找人,却不停地往下挖,不停挖,仿佛他要找的人就被埋在下面。
灭顶的恐惧让人产生了濒死?的窒息。
程跃忽地深吸一口气,猛然?坐了起来。
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是简洁如样板间的熟悉卧房。
昏暗中,程跃疲惫地闭上双眼重新倒回床上,大?口呼吸着。
梦中的窒息感太真实了,真实得仿佛他真的已经憋死?过一回。
歇了一会?儿,程跃闭着眼伸手熟练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一瓶药,拧开盖子?胡乱倒了几颗扔进嘴里。
苦涩的药片刺激着味蕾,让程跃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嚼着药片,程跃靠在床头,眼神放空地看着床对面天花板上的墙角线,思维迟钝地想:啊,病情?又加重了。
不知过了多?久。
床头柜上传来闹钟的声音。
程跃放空的焦距一点点缩回,抬手抹了一把脸,掀开被子?光脚下床,冰凉的地板让只穿了背心短裤的程跃浑身一个激灵。
走?到床边,抬手唰一声拉开窗帘,叉着腰看向城市尽头的地平线。
一轮红日已露出小?半张脸。
嘟——嘟——嘟——
“喂。”
“橙子?,什么时候到?甜妹她们都问你好多?回了哈哈。”
对于同事的调侃程跃当没听?到,“去那么早干嘛?一个个平时加班不积极,一到团建就火急火燎的,不怕挨主管削了?”
“哈哈怕个屁,咱可好不容易跟人事部的妹子?们凑到一起搞团建,还是出海,出海呀哥们儿!一想到满船的泳衣妹子?,我这热得都能扒光自己?了!”
眼见着人又骚上了,程跃没好气地“切”他一声,“你不是说为了泳衣团建要练出十八块腹肌,练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