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所修炼的《火云仙经》乃是上乘武学,突破武体境中期,非一份灵液所能满足。
林凌风突然一拍额头,心中暗骂自己愚钝,自语道:“我真是个呆子,竟忘了自己坐拥一座宝库,何须为赚取银币而劳神费力。”
他前世乃是火云仙君之子,博览群书,遍览天下武学,无论是高深的功法还是武技,皆能铭记于心。
《火云仙经》与《大悲龙象拳》乃是天下武学中的瑰宝,自是不敢轻易示人。然而,他的记忆之中,尚存诸多寻常功法武技,即便取出其一,在云雾宗中亦能掀起轩然大波。
林凌风挥毫泼墨,顷刻间,一套名为“追月剑法”的灵级武技跃然纸上。此剑法虽是他记忆中品级最低者,但亦为灵级下品,足以在江湖中引起一阵波澜。
“这灵级下品的剑法,在云雾宗中已属顶尖武学,即便是唐家那样的名门望族,其镇族绝学,也不过是此等品级,且数量稀少。”林凌风心中暗道。
在云雾宗中,诸多弟子苦求一技傍身而不可得。即便是人级下品的武技,对他们而言亦是珍宝。那些低品级的武技,一旦流入市面,价格亦是高昂,人级下品的武技,售价至少三百枚银币,若有些许不凡之处,更是能卖到千枚银币以上,令寻常散修望而却步。
而灵级下品的武技,一旦现世,便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家主,亦会为之动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收入囊中。
他提起笔,蘸满墨汁,将心中“追月剑法”的修炼法门一一书写。笔尖犹如利剑出鞘,每一划都蕴含了他对武学的深刻理解。随后,他又在纸张上细细勾勒出剑法中的每一招一式,每一笔都凝聚了他体内残余的真气与武道意境。
待真气耗尽,方完成一幅剑法图式。林凌风随即闭目打坐,运转《火云仙经》,将气海中的真气重新修炼至满盈。之后,他再次挥毫泼墨,直至将“追月剑法”的十二招全部画完。
虽修为已逝,但林凌风的眼力与对武学的理解犹在。他笔下的剑法图式,精妙绝伦,与原剑法无异。他心中明了,以自己的武学造诣,绘制灵级下品的武技已是极限。若再往上,怕是只能捕捉其神韵之三分之一。
武技秘籍,非轻易可得,更非随意可复制。即便有人能将“天心剑诀”的口诀与剑招图式默写下来,若无深厚的武学根基,也难以得其精髓,更遑论发挥出灵级下品的剑法威力。
林凌风前世乃是窥天境大圆满的强者,方能描绘出灵级下品剑法之神韵。至于更高级的武技,纵是他也难以尽得其中之妙。
他望着手中完成的剑法图录,心中暗自思忖:“这灵级下品的剑法,在江湖中定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夜色如墨,林凌风并未急于携带那“追月剑法”踏入宝市,而是静待夜幕深沉,方悄然朝宗门的方向行去。
宗门前,两位禁卫伫立,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屑:“林公子,此时夜深人静,你欲往何处?”
两位禁卫皆知,林凌风与唐夫人已被贬至偏阁,昔日的风光已不复存在。是以,他们脸上并未流露出应有的恭敬,连基本的礼节也省略了去。
然而,此刻的林凌风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他目光如炬,锐气逼人,直视两位禁卫,淡淡道:“本公子欲往唐府拜访灵杉表妹,尔等还不速速开启宗门?”
虽林凌风已失势,但他毕竟是宗主之子,两位禁卫虽心存不满,却也不敢真的与他为敌。他们只得开启宗门,目送林凌风渐行渐远。
其中一位禁卫低声啐道:“哼,装什么威风?若非他乃宗主之子,岂能如此嚣张?”
另一位禁卫亦是不屑:“听闻唐家那位天之骄女唐灵杉即将与七公子联姻,他却仍不死心,真是愚不可及。”
林凌风自非前往唐府,只是以此为由,悄然离开宗门,不引起他人怀疑。
出了宗门,林凌风从量子之晶中取出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融入夜色之中。
夜色如浓墨,遮掩了他的身形,使人难以窥见他的真容。
不久,林凌风便来到了山下云雾城,穿越一条条繁华的街道,步入了宝市。
这宝市与“俗市”不同,乃是云雾宗之精华所在,占地虽不过宗门十分之一,却是云雾宗最为繁盛之地。
宝市之内,又分为五区:丹市、器市、兽市、奴市以及中心拍卖场。这宝市的繁荣,直接关乎整个云雾宗的兴衰,因此宗门对宝市的管理极为严格。
每个进入宝市的入口,皆有军士把守,唯有修炼者或身份尊贵之人,方有资格踏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