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摇了摇头,我对白素的假设,虽然一点也说不上所以然,但基本上可以接受。因为,易琳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她的失踪,必然是由某一种力量所造成的。
所以,对冷若冰的问题,我有泛义的答案:“宇宙之间,充满了地球人无法了解的力量,其中的一种,忽然在地球上发生了作用,就形成了奇事 这种情形很多时会发生,并不因地球人不明白因由而不发生。”
冷若冰望著我:“经你探索而有结果的,也有不少。”
我感到很疲倦,摇了摇头:“太少了,我是地球人,知识、能力,甚至想像力,都无法脱出地球人的规范。人人说我的想像力丰富,如天马行空,但是这匹天马,行来行去,还是在地球范畴的小圈子之中,连宇宙的边都没有沾上。”
我的这一番牢骚,是由衷之言,白素当然了解,所以她也默然无语。
冷若冰长叹一声,起身告辞,白素送到门口,我听得白素道:“在学校方面,多了解一下易琳的情形,或者会有帮助。”
冷若冰道:“我已经了解过了,易琳成绩好,可是不喜欢和人接近,所以没有深交的同学。反倒有一些好事者,以为她高傲,和她过不去,她遭到不明呼声的骚扰,向同学说了,反成为被取笑的对象……人心真可怕,在青年人之间,竟也有这种小人行径。”
冷若冰说来,相当愤慨,白素又道:“她失了踪,她留在宿舍中的物件要先保管好,别让人家弄失了,可能有重要的线索在内。”
冷若冰一顿足:“是,我这就去办,有警方人员在,大约不会有人乱来。”
当时,我只感白素细心,并未想到白素的布置,到了晚上,就有了结果。
晚上,先是温宝裕和我通了一个电话,我问了一个傻问题:“你在哪里?”
温宝裕笑道:“在易琳的房间 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中,很不自在。”
我吓他:“要是你一个人,倒也罢了!”
温宝裕果然吓了一跳:“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我道:“易琳不见了,想来想去,想不出她是如何离开房间的,那就有可能她还在房间之中,只不过我们看不到她。”
我这样说,倒不是单为了吓温宝裕,而是那也是“非常理”的设想之一。
温宝裕大大吸了一口气:“我也想到过这一点……她是不是……隐了形?”
我道:“我没有确实的概念,只是不排除她并没有离开房间,我们又看不到她的可能。”
温宝裕闷哼了一声:“还有甚么可能?”
我道:“有!若是她有法子自密室中离去,自然也有法子进来,你要小心她随时出现 若是她忽然回来了,看到自己的房间中多了一个青年男子,只怕会吓得大叫,你要有准备。”
温宝裕没好气,乾笑了几声,又道:“我在衣柜的角落中,找到一只……盒子。”
他提到“一只盒子”之际,语气有些迟疑。
我顺口问:“甚么盒子?”
温宝裕道:“不知道,和一只鞋盒差不多大小。很重,至少有五公斤,是一只金属盒,有一个梅花瓣形的钥匙孔,没有挽手,放在衣橱深处,很是隐蔽,其中可能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道:“易琳的父母不知道是甚么?”
温宝裕道:“我没有问他们……我觉得他们对怪异的事,不是很能接受。”
我道:“说得也是,你设法打开来看看。”
温宝裕道:“我正准备那样做。”
温宝裕曾在我处学了不少开锁本领,我想,一个女孩子用来放一些私人物品的盒子,即使有锁,也必然难不倒他的。
他也显然很有把握:“我一打开,若有发现,就向你报告。”
温宝裕的电话,是大约九时许来的,到了十一时,门铃响,白素打开门,进来的是冷若冰和朱警官。
一见到他们两人前来,我知道一定有所发现了,精神为之一振。
两人才一进来,冷若冰先开口:“易琳感到有声音,已有一个多月了,她向同学说起过,可是却一直被人嘲笑,这也令她更少和别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