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不能重新在一起,宋亦恩想,至少用剩下的半个多月好好补偿。当作给自己软弱的赎罪,当作给他们曾经相爱的饯别。
然后离开。
这次是,真的离开。
他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埋伏在智清圣工作附近的咖啡店,写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主要目的是能有机会多看两眼智清圣,但是智清圣再也没来过。
在别墅,早上尽量比智清圣更早起来,帮他泡咖啡。
虽然智清圣没有喝过。
晚上准备晚饭好晚饭,在客厅等他回家。
虽然智清圣没有吃过。
算准他出门的时间假装散步跟在他身后。
他晨跑回来之前准备好矿泉水放在玄关。
任何能和智清圣多呆一会儿,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他都不会不放过。
「喝水吗?」
「……」
「要咖啡吗?」
「……」
「出门吗?」
「……」
「去哪儿?」
「……」
「去多久?」
「……」
「今天天气有点凉呢?」
「……」
「饭吃了吗?」
……
但每次回答宋亦恩的,只有智清圣的沉默。
可是有智清圣的空气都已经是天大的慰藉,还能奢求什么。
一转眼,两个星期又过去。
天气渐渐转凉,初秋的味道弥漫在花园上空蝴蝶飞舞的晨曦,和蜘蛛雨后结网的夕阳。
和往常一样,算准智清圣出门的时间,宋亦恩放下手中的书,走下楼去。
「今天晚上能一起吃饭吗?」
「问几次才满意?我不想跟你一起吃。」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吃。」
「……」
「要是回来的晚的话我可以等你。」
「为什么要一起吃?」
「住在一起,为什么特地分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