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跟我讲话,不然我怕我对你做出什么危害交通安全的举动。”
严松筠顿时忍不住笑起来,嘴角一翘一翘的,俞知岁从车窗里看到他侧脸的倒影,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心里一软。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但既然他不跟她说,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她就当做没发现好了。
路上堵车有些严重,等他们回到位于翠湖悦府的严宅,已经是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严松筠先把车开进车库,俞知岁站在主楼门口的台阶上等他,四目相对时,可以看到橙红色的落日温柔地倒映在彼此眼里。
“在看什么?”他走近了,伸手去拉她的手,笑着问道。
“在等你啊。”她吐槽他走路慢,手甩了一下,没甩开就让他牵着了,仿佛刚才的动作不过是做做样子。
两个人手牵手地进门,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因此他们刚进门,严太太就眼尖地发现了。
登时笑得跟朵盛开的花似的,“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啊,在门口碰到的?”
“我去接的他。”俞知岁应道,将手里的手提袋和包都堆到沙发上。
严太太笑着哦哟一声,“阿筠你现在居然能享到这种福气啦?媳妇亲自去接哦,啧啧啧。”
“以前我还上班的时候,好像都没怎么享受过这种待遇哎,你比我强的儿子。”
严松筠:“……”
俞知岁哈哈大笑起来,还开玩笑:“那我岂不是比爸爸都厉害?”
严太太冲她竖竖大拇指,“也可以这么说。”
严松筠:“……”
他常常因为脑回路过于正常,而觉得自己是他妈从垃圾堆捡来的。
吃饭的时候俞知岁本来想问严先生有什么事要说,但桌上其他人都都只说今天菜怎么样,一点都没有说正事的迹象,又不敢问,只在心里默默猜测兴许事情比较那啥。
她发现严家的规律就是这样的,小事可以在餐桌上讲,比如哪家的八卦,比如严松筠之前对廉价药的不成型的设想。但只要涉及的事情比较大或者比较正式,比如回老家祭祖这种事,一定要等吃完饭喝茶时才讲。
也许这就是属于严家人的仪式感吧。
俞知岁从嫁进来第一天就学着融入这种氛围,学得还行,它吃完饭就老实待在客厅没有上楼。
反倒是严松筠问道:“爸,不去书房吗?我也有事跟你说。”
严先生反问道:“是很重要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