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异和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出现。
打着转的陀螺逐渐失去实体,变成一团光云,逐渐明亮和扩大起来。光晕里若隐若现地化出一个蒙眩的影像,在光云的核心翩翩起舞游走。
凌渡宇瞳孔扩大,全身麻木!完全失去了应变的能力,这不是因为情景太诡异,而是他看到一些深心中最渴望的东西,,一些最美的东西,一种只有存在梦境里的美好事物,成为活生生的现实。
通道消失,变成一个难以界划的奇异空间,充满了柔和的奇%^書*(网!&*收集整理光彩,这光彩并不是静止的.而是顺着光谱由红变紫,又反次序变了回来,一切是那样奇异和美丽。
光晕中的人形逐渐形成人体,愈来愈清晰。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超乎世间任何美态的女子。
她的双眸像嵌在漆黑夜空中的蓝宝石,赤裸的身体,水晶般丰莹通透,在光云中充满了活力,跳跃飞舞,每一个霎态都是美得无懈可击,没法挑剔。
她的轮廊身形远胜任何画师笔下的维纳斯女神,高贵中带着强烈的诱惑。
凌渡宇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这是真是假,陷入一片浑饨里。
美女从光晕中走出来,绕着凌渡宇飞舞游走,赤裸的胴体散发着令人目眩的白光,修长的手不断伸向凌渡宇,长而有力的拇趾着地,略一触便弹上半空,作出一个只应天上有的优美姿态。她的动作有时疾若闪电,有时缓若飘羽,极尽美妍之能事,却没有一丝猥亵的意味。
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像天空般那样宽广深邃,慢慢暗黑下来。
漆黑里发亮的美女天仙妙舞,忽隐忽现,在永恒里作出凌渡宇深心中梦寐以求的美态。
美女在黑暗里激起光彩夺目的涟满,洒出一片一片的光雨,洒落在凌渡宇身上和四周的空间。
美女愈来愈有生命力,忽地向凌渡宇游来,一触凌渡宇,又退至深黑的远方,变成一个小光点,光点刹那间变大,第二次接触凌渡宇。
每一次交接都带来震撼凌渡宇心灵的感受,那并非肉体的实质接触,而是一种心灵的连结,他感到美女对他那无尽的爱,那种大海般使人沉溺的“真爱”。
他想哭,却哭不出声。
这种爱,是他一出生后无时无刻不在追求的东西,就算在卓楚媛和艾蓉仙身上也找不到。
人类有一基本的悲哀,就是那种“永感不足”的感觉,即管情侣紧拥在一起,设法把灵欲互相交结,他们仍然只是“孤独”地努力去享受和想像自己私人的感受,再“幻想”对方的感受,就像两个独立的孤岛,各不相干。诗人对明月咏叹,明月自是明月,诗人自是诗人,理想有若水中之月,永不可即。但在这一刻,凌渡宇却真正地无须努力地,享受到和直接感受到“爱情”。
他无需通过任何语言,也感受到对方的爱。
如果世间的爱情像观看那水中之月,这一刻他已把水中之月捞在手心。
美女狂欢地飞跃回旋。宝石般的美眸向他闪射诱人的光芒和期待。
恍惚间凌渡宇跟她一起飞跃,没有任何肉体那令人卑贱的限制。
他们在夜空上翱翔,完全脱离了人的枷锁。
美女的长发波浪般起伏,仿若扫过原野的轻风。
凌渡宇感到出奇地虚弱,心中升起一股明悟:这美女是借着他的能量而存在,这一切也是借着他的能量而存在,是一股奇异的力量,引发了这一切一切,引发了他未知的某一面,引发了他深心内的渴求。
想到这里,他怵然大惊。停了下来。
美女重复先前诱人的动作。
凌渡宇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他渴想和美女一同共舞,另一方面,他又知道这大是不妥。累年的禅定,使他在悬崖边挣扎。
凌渡宇一口咬在提起的手臂上,鲜血溅出。刹那的痛楚,使他完全回复清醒。他一声狂叫,身子向后暴退。
一退便退出黑布幕外。
眼前一切依旧,垂地的黑幕横互在“大殿”的中心,身后那芬妮小姐仍然卷卧原来的位置,可是凌渡宇己失去了揭开布幕的勇气。
他一连向后退了十多步,咕咯地坐倒地上,刚好是那芬妮小姐的身旁。
他无意识地望向美丽的芬妮,惨呼一声,别转了脸,原来他居然觉得芬妮丑陋不堪,远比不上他脑中那鲜明美丽发光的女子,那深心中追求的形象,使他对芬妮的美色不忍卒睹。
后悔涌上心头,他跃起向黑幕冲去,只有里面才有那最有意义的东西、其他一切都是平凡和乏味。管他什么!
他的手触上布幕,又踉踉跄跄向后倒退,不!他要逃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