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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只是一场历练（第1页）

苏长江说，“方宇离开京都这么多年，所走的每一步方老爷子都清清楚楚。”

苏清柔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

苏长江继续说，“方宇方琳兄妹俩在安兴上学的时候，振山每个月都会给老爷子打个电话，报告一下家里生活和孩子的学习情况。”

“两个孩子学习一直很好，从小学到中学，成绩都是名列前茅。方宇高考成绩是安兴县第一名，方琳高考的成绩在安兴县是第五名。”

程敏芝微笑着夸了一句，“两孩子真聪明。”

苏长江接着说，“方宇很有主张，报考志愿是自己选择的，江南医科大学，医科类里面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方老爷子很高兴，还专门把我们家老爷子叫去，两人喝了一顿酒。”

“方琳考大学的时候，按成绩报考清华或者京都大学也没问题，但她选择了临海大学信息工程系，因为哥哥在临海。”

“上了大学，振山就管不着了，所以观察的任务就交给了沛沛的哥哥承钢。那时承钢正好在江南军事学院读大四。”

苏清柔说，“怪不得承钢哥毕业后在那里工作了几年才回来。”

苏长江笑了笑，说，“方宇的智商着实了得，专业是心胸外科，但他却把普外科、神经外科、泌尿外科和整形外科学了个遍，不但如此，他还选修了中医外科。其他同学花精力复习功课，他则是在图书馆研究疑难病例，在实验室研究人体结构和解剖。”

“做事胆大心细，大四实习期间就上手术台给人做手术，连老医生都夸赞他的技术。”

“毕业的时候，他们系主任希望他留校继续深造，他选择边工作边学习，参加了江南省最好的第一人民医院的招聘考试。”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招聘考试也没悬念，笔试面试都是名列前茅。但到最后录用的时候，被人捷足先登。”

苏清柔惊讶的说，“又是哪个领导干的事吧？”

苏长江点了点头，“江南省委专职副书记龙华北，此人原是安西省委副书记，因为安西班子帮派严重，把他调去了江南省，他儿子刚好和方宇一届，安西省医学院外科专业毕业。”

苏清柔气愤的说了一句，“可恶。”

苏长江说，“承钢为此专门报告了方老爷子，问要不要干预一下。方老爷子没同意，说前面走得太顺了，正好给他点磨难，锻炼一下他的应变能力。”

“第一人民医院没录用，又错过了其他医院的招聘机会，方宇回到了安兴，在家休整了半个多月后，安兴市人民医院找到了他，安兴市人民医院院长是方宇的学姐。”

“方宇回到安兴后，承钢被调回了京都，观察的任务重新交给振山。工作头两年，方宇住的医院集体宿舍，饮食不规律，加上下了班又要学习，终究是不方便，所以方老爷子出钱让振山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

“方宇边工作边读了他们系主任的研究生，从硕士到博士，现在还在读博士后。”

“论资历和能力，方宇应该是主任医师了，但是有人作梗，至今连个副主任医师都不是，主要原因是个别领导的亲属经营医疗器械，产品不符合要求，遭到方宇抵制。”

“这些人固然可恨，但可喜的是，方宇的情绪并没受到影响，工作做得很出色，不管是同事，还是患者，对他的评价都很高。在安兴已经小有名气，人称安兴医院‘一把刀’。”

说到这里，苏长江看着自己的女儿说，“接下来说说他的个人生活情况。”

苏清柔眼巴巴的看着父亲，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程敏芝毕竟是过来人，看出了女儿心思，伸手爱怜的抚摸了一下苏清柔的肩膀。

苏长江缓缓的说，“小伙子一米八六，身高马大，长得帅气，学习成绩又好，自然吸引不少女孩子。承钢跟我说主要有四个，其中两个还是姐妹花，姐姐是方宇的高中同学，妹妹又恰好是方琳的同学，另外两个则是方宇的大学同学。但方宇都没答应，具体什么情况你可以问问承钢。”

苏清柔假装不悦，说，“我才不问呢，他又没答应人家，我没那么小心眼。再说了，谁让他这么多年不主动联系我的。”

苏长江说，“谁说他没联系你，你方叔跟我说过，方宇刚上大学的时候给你写过信，我们搬家了，信被退了回去。后来，他让一个来京都上大学的同学按照我们家原来的住址去找过，拆迁了，那人到派出所问，结果因为私自打听领导家住址被扣留了下来。当时我还在部里工作，这件事七拐八拐的传到了我那里，我让秘书通知把人放了。”

“你方叔跟我说过，方宇一直随身带着那块玉，尽管嘴上不说，但心里应该是一直惦记着你的。”

苏清柔俏脸一红，低下头羞怯的笑了笑。

程敏芝看着丈夫问，“这么多年怎么没见振山回来过？”

苏长江柔声道，“回来过三次，一次是方晓钰去米国前，让振山来京都碰头，振山自己回来的。第二次是方老爷子生病住院，振山和谢颖夫妻俩一起回来的。第三次就是今年中秋节前，振山一个人回来的，呆的时间不短。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每次回来都没有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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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计划，两年前方宇就应该回来，至少要跟他说明真相。但那时正是方宇博士毕业的关键时刻，为了不让他分心，方老爷子和振山商量后决定再等个半年。半年后，方宇直接进了博士站攻读博士后。方老爷子有些犹豫，到底是让他走仕途还是走专业技术。而这个又绝对不能强求，如果像方晓钰那样就是对政治不感兴趣，勉强反而适得其反。所以方老爷子也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希望方宇自己决定。“

”今年春节后，出现过一次机会，方宇的副主任医师再次被人卡住，按说他博士毕业可以直接晋升的，可有些人就故意使绊子，方宇火了，一气之下提出辞职。”

“方宇提交了辞职报告后回家不上班，科室里有几个同事很快把这件事捅到了江州市卫生局，江州市卫生局问都没问就把信转到了安兴市卫生局。结果可想而知，一些人正想着怎么把方宇这个绊脚石弄走呢，现在他主动提出来正中下怀，非但没有纠正，反而指示医院领导尽快批复方宇的辞职报告。医院负责人顶着没批，科室里的人见上面这种态度，再次把事情捅到了省卫生厅。遗憾的是省卫生厅也是官僚主义，把来信又转到了江州市卫生局。”

程敏芝插话道，“我们的地方政府部门习惯这种处理方式，名义上是一级管一级，强调属地管理原则，实际上是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