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俊川孙果茂两人的事情解决得悄无声息,村里的其他人不知道,闻家内部,除了闻彻给云棠解释得清楚,其他人知道得并不详细。
云棠一边给闻彻补衣服一边道:“祖父睿智,这事这样做确实可称得上是万无一失了。”
左右关奇从未明说过会杀死两人,若真有事发的那一天,闻家只说自己概不知情也不算是撒谎。
闻彻干了一天的活,都是弯腰撒种子,一天下来精神看着倒是都好,就是腰有些僵硬了。
他趴在炕上,看着烛光下一边说话一边穿针引线的小妻子,说道:“别缝了,费眼睛。”
云棠看他一眼,说道:“不缝的话,像是乞丐服,不像样子。”
说完又问他这是怎么弄的,现在就只是撒种子,怎么会把衣服搞得这样乱七八糟。
“临走的时候看到一只野兔,追的时候被树枝刮到了。”
若是一般人可能只是被带的停下,衣服也不会怎样,但是闻彻自己本身力气大,那树枝挂不住他,所以就狠狠刮破了他的衣服。
云棠手指一顿。
“你、特意去抓的?”
他侧脸看着她的方向,眼睛里笼着烛光,亮亮的。
“嗯。”
她前两日随口说想吃兔肉,但是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现在全村的人都在春耕,闻家的几个男人都忙着,哪有时间去山上逮兔子。
她低下头,缝衣服的动作不停,低声问:“我就在厨房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她今日忙着揉面烙饼,也没看牲畜棚那边是否多了一只兔子。
闻彻道:“那日老四去厨房端菜听到的。”
云棠了然。
定是闻恒和闻彻说的。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去了,天天都累成什么样子了。”
本来春耕就忙,种地就不是个轻松的活,谁还有闲心抓兔子。
“那你奖励我?”
云棠一愣,抬起头看向他:“怎么、怎么奖励?”
给他把兔子炖了?
闻彻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嗓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上次你不愿意的那个,今天试试。”
正好他今天的腰懒得动,多好的时机。
云棠还反应了一下,接着脸一下就红了,“你、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索性把缝好的衣服丢到了一边,吹灯睡觉!
只不过最近的月光实在明亮,照在外面像是雪落一地,映进屋里就是朦朦胧胧的。
这亮度缝衣服自然是不行,可是要是看彼此的轮廓,那实在是够用不已了。
云棠不推拒他,但是也实在忍不住问他:“真不累吗?干了一天的活。”
要是她在地里忙活了一天,早就睡着做梦了,哪还有现在的精力。
闻彻躺得很是稳当,“累,所以今天就麻烦你了。”
云棠脸上刚褪去一点热度的脸又恢复原状,好在他肯定看不清。
她由上往下看着闻彻,这个视角不常有,就算有过也是什么都看不清的,不像是今天,连对方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
结束后,闻彻的腰又好像是不疼了,非常麻利地端了一盆水过来伺候她清理。
云棠感觉自己跟下了地也没什么区别了,真的是,从来没有这样累过。
被他擦拭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若是今天晚上和往常一样靠他出力,那他明日估计会起晚,家里人说不定会猜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