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轻松,轻而易举的割下一块半斤多的肉来。
那肉团像是被这突来的巨痛刺激,起了好大的反应,全体都在剧烈地伸缩痉孪,两侧的洞壁被刮得碎屑纷纷脱落,不到三分钟,肉团就向里面穿进约半尺有余,在壁面和地面留下腥红的血渍,显然是不顾一切的往前蹭挤的结果。
诸葛龙因为割切得出乎意料之外轻易而楞住了,手里的震动也逐渐减轻,最后终于静止下来。
拿着它,诸葛龙脱口赞叹:“好妙的东西,老猫,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一句话问出口,却没有听到吴毛雄的回答,诸葛龙这才想到吴毛雄的情况,快步走上前去,左手扶起吴毛雄,靠壁使他坐倚好,扶正了眼镜,略微检视一下,才吁口气站起。
徐娟心有余悸地靠了过来,眼睛瞄了一眼诸葛龙手上的怪兵器,关切地问:“小龙,老猫他情况还好吗?”
诸葛龙回头对她微微笑着说:“没事,他只是昏过去而已,但身体上有好几个地方瘀青,可不像是在这里造成的,要等他醒来问过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躺在地上的池田书呲牙裂嘴地哼叽着插嘴叫:“喂!……哪一位来看看我……我的问题……也不轻……唉唷……”
诸葛龙和徐娟转头,只见方婷掩着耳朵躲在壁边,而池田书躺在地上,衣服沾着血水,一片红渍,搞不清楚他有没有受伤,不过能叫得这么有力,应该也没有大碍。
徐娟走过去揽住方婷,她知道方婷本来住在“卫星城”,小时候跟着父母搬到地面来居住,刚到的第一晚遇上大雷雨,首次听到打雷就被慑住,从此以后就养成怕打雷的心理症状。
诸葛龙过去检查池田书,也和吴毛雄差不多,仅在头侧有点发红,并没有破皮流血。
方婷在徐娟的安慰下,惊慌过去,缓缓松开掩住耳朵的手,惊悸的说:“吓死我了,在洞里也会打雷,我最怕这个了。”
池田书苦笑说:“所以你就忍心放手让我的头去撞地面,唉唷……帮我揉一揉吧!好痛,一定肿起来了啦!”
方婷一听,顿时很不好意思的过去扶起池田书,轻轻的替他按揉起来。
诸葛龙眨了眨眼,想笑又暗自忍住,还记得以前池田书在新城公园大门旁莫名其妙遭人围殴,全身给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对方几个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军人后代培养出来的个性怎么会连一点小伤都受不了,根本是在趁机搞怪,但诸葛龙也不说破,看到方婷过来,便悄悄退后几步,还对徐娟做了一个鬼脸。
现在有这一柄武器在手,诸葛龙已经不太在乎那肉团,反正短时间它是逃不掉的,于是站在洞道中央仔细打量手里的兵器。
这个像音叉的兵器,真是一件巧妙的作品,两根最宽处有两寸并且呈长刀状的刃口并排平行朝外,刀背笔直相对距离一寸,看上去好像将一把巴掌宽的剑从中切开,护手处两片光滑钢片不知有什么作用,握手处由吴毛雄包裹的水草已经磨烂,将里面的握把磨出原来的青白色泽,柄端像剑的云头处,是个如同金钢杵头的装饰,作用亦不清楚。
那两根灰蒙蒙长有两尺的刃面,现在还是没有丝毫光泽,诸葛龙的注意力就投向护口处的光滑钢片,他抚着钢片表面,平滑无奇,不过好像有些许松动,他试着扳动一下,钢片被扳开二十几度,另一边的钢片忽然“卡铮!”轻响,他手一松,钢片弹回原状,又是一声“卡铮!”,那两尺刀的刃面随着弹动几下。
诸葛龙心头微微一动,像刚才相同的方式,运起三成劲力,把力道逼向护手处,只听见“卡铮!”轻响,但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他又运用内力在护手内部一震,就听到“卡铮!”一响,那两片刃面立即应声“嗡嗡……”震动起来,手心与手指间也传来细微趐麻感觉。
“啊!好奇妙的设计。”诸葛龙赞叹又惊喜地说。
池田书享受着方婷体贴的揉捏,眼睛盯着肉团,听见诸葛龙的赞叹,回头说:“小龙,这个怪物要怎么处理?我们从进来到现在都只面对这一块烂肉,连这怪物的样子都没看到,喂!别老玩那一把怪东西行不行?”
诸葛龙这才恍然被提醒,急叫:“对了!那边还有人呢!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不然那些人都会死掉。”
池田书、方婷、徐娟听到他这么说,都睁大了眼,在这里还有人类活着,这真是令人惊奇的喜讯。
但诸葛龙现在已经无心再多说什么,只说一声:“我要动手了,小心!”
说完,诸葛龙提起内劲猛的一震护手钢片,“铮!”地一声清晰响声,两片灰蒙蒙的刃身又急骤地颤动起来,跟着再震上几次,刃身再度响起一声霹雳轻爆,方婷惊叫一声,好在这一次有了提醒防备,总算没有抬手掩住耳朵,只将池田书紧紧抱住,全身蜷坐着缩成一团,而池田书则晕淘淘地倒在她怀里,一脸幸福模样。
诸葛龙握紧了把手,毫不迟疑地挥动着往肉团冲去,“滋嗤!”、“滋嗤!”……一块一块的肉块抛落,夹杂着血水喷涌得诸葛龙头脸身上全是红淋淋的,跟着“卡铮!”、“卡铮!”复起,伴随着“滋嗤!”、“滋嗤!”声音,转眼之间就让他将肉团割出一个大洞,而且看得到里面赤漓漓的内部组织。
肉团痉孪着钻动更加汹猛,碎石夹着血水掉下,整个洞道磨擦出三尺多长的殷红痕迹。
方婷和徐娟早就心得背转过头去不敢看,池田书眯着眼睛,喃喃自语:“好可怕……如果换作是我,我,我可做不到……老天……好心……”
似乎也觉得这样子割肉受不了了,诸葛龙一振手里的兵器,“铮!”、“滋嗤……”,“铮!”、“铮!”、“滋嗤……”,他举起“怪剑”像剖鳗鱼一般连人直没进肉团里。
池田书看到肉团大大地扭挣几下,隐约似乎听见两声哀呜,然后肉团就沉寂不动了,只余下微微的抽搐,以及隐隐的“铮!”、“铮!”、“滋嗤……”细响。
舔着嘴角,池田书吁出一口闷气,干涩地说:“以后我可不敢惹小龙了,那么狠,看他割肉连停都不停,老天!”
徐娟转过头向肉团望了一眼,机伶伶战栗着急急又偏了回来,低声说:“池鱼,你别这样,小龙他是在救人,不管怎么说,我相信小龙。”
池田书吃吃笑了,眨眨眼睛说:“当然,当然,徐娟你是一定相信他的。”
徐娟脸上泛红,她咬着下嘴唇没有说什么,但方婷却不客气地伸手拧住池田书的耳朵,不怀好意地说:“池鱼,你敢当着我的面开徐娟的玩笑?”
池田书耳朵一疼,刚显出的笑容就垮了下来,连忙说:“哎!哎!别拉,也别转,我现在是病人耶!”
哼了哼,方婷松开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说:“你自己知道就好,小心点,不然我就把你耳朵扯下来。”
就在池田书尴尬地笑着,那边吴毛雄呻吟着睁开了眼睛,池田书赶紧转头叫:“唉!老猫你醒啦,可惜错过一场好戏没有看到,老猫,你没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