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位师兄这番话,说不定就是给他们的提示。
金陵满心苦涩。
这时,他突然听到萧楚说:“皇姐的孩儿……”
金陵疑惑地抬头看过去。
萧楚笑了笑,“孤倒是希望是个男孩。”
金陵愣住。
……
西境望北关外,黄沙漫天。
夜幕深沉,陈远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敌军营帐里的点点火光,眉目深锁。
他自城墙巡视回来,步入军帐。
“少爷,晚膳都凉了,你还是先吃一口吧,”
小兵眼巴巴地跟上来,“也不耽误这一点时间。”
陈远看了他一眼:“元宵,阿耶有消息了吗?”
这小兵便是从前兴远县跟着萧楚的书童,自萧楚回宫,陈远参军之后,他就跟在从前的大少爷身旁照料起居。
虽说他更想跟着少爷,但是少爷身份今非昔比,他若真要进宫伺候,恐怕得先净身,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恐怖,万万使不得,所以元宵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大少爷一同参军。
这几年军队生活让从前白白胖胖的小团子也抽长了条,他黑瘦了很多,与过去简直判若两人,元宵这名字也是非常不适合了。
“回少爷,还没有。”
元宵挠挠头,“阿耶少爷行踪不定,要找他太难了,咱们传出去的书信他都不知道有没有收到呢。”
陈远叹气,他坐到书案后,看着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没什么胃口。
即便已经回了营帐,他身上的甲胄也未曾卸下,昨天晚上,北齐军营刚经历了一场偷袭,有西秦巫蛊兵趁着夜色自护城河下潜入,悄无声息就越过了城门。
若不是从前阿耶留下的小金蝉表现异样,引着他们出去,陈远都不会发现敌军潜入。
虽然他们及时发现并抓住了那些巫蛊兵排除了隐患,但这件事让他越发警惕起来,城门守卫等级提高的同时,他夜间也无法真正安睡,小金蝉更是完全不离身。
他摸了摸怀中装金蝉的小瓷瓶,好在今天到目前为止,金蝉还未表现异常。
刚感叹完,他就感觉胸口传来轻颤,他刷地站起,带倒了面前桌子,一时间那些饭菜乒铃哐啷落了一地,正在收拾东西的元宵也被惊得差点跳起来,紧张地望向他。
陈远飞快自怀中取出小瓷瓶拔开盖子,小金蝉从瓶子里飞出,在空中绕了几圈,径自营帐外而去。
“西秦那边的人又来了?”
元宵震惊。
陈远脸色肃穆,脚步急促地跟出去,同时吩咐元宵:“叫醒所有人。”
元宵收敛情绪,冷静应下,赶紧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