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不是在这床第之事上……”齐云因看见瞳兮还坐在床上,被褥凌乱,所以才有此一问。
瞳兮觉得齐云问得越来越离谱,急急的打断,“这怎么可能?”瞳兮很肯定,她将所有的尊严都捧在了天政帝的脚下,任他予取予求,从不敢反抗,怎么可能在这事上得罪他。
接下来,天政帝又忙着接见沿途的官员,瞳兮好几日不见他,待船到东海正要调头回京的时候,却忽然听闻天政帝病了,病得还不轻。
随行的御医只说是水土不服,而此病不易见风,所以只能不见任何人,不过幸好天政帝此行已算圆满,不仅那些从远处赶来觐见的官员见不着皇帝,天政帝随行的官员也都见不到他。
瞳兮听说天政帝病了后,也往天政帝在紫玉龙号上的寝殿赶去,这是她的本分。因天政帝不能见风,所以瞳兮只是在门外,问了问江得启和御医天政帝的病情,听所并无大碍这心也放下了,并不打算进去自讨没趣。
“既然皇上不能见风,本宫明日再……”瞳兮本想回去,可却听见后面齐云焦急的道,“娘娘。”
齐云才才唤了瞳兮,又赶紧问江得启,“江公公,娘娘担心甚是担心皇上,能不能让贵妃娘娘见一见皇上,也好贴身伺候。”
“也好。”江得启回答得十分爽快,开了门进去通报。
“姑姑!”瞳兮有些怒意,压低嗓音道:“如果皇上的病因本宫而见了风可如何是好?”这些都是借口,瞳兮心底是一万个不愿意去见天政帝的。她虽然素来顾全大局,但是心里到底意难平,她生病时,天政帝可没问过半分,如今天政帝病了,大把的御医、侍从伺候着,她可不愿去锦上添花。
“娘娘,皇上请你进去。”江得启很快就出来了。
瞳兮只能小心的掀开一点儿门缝,侧身进去,里面用明黄的厚锦缎隔开,看不见内室的情景,她掀开帘子进去,却见一个头戴白玉冠,身着墨绿龙爪菊暗纹袍的便服男子立在室中,待他转过来不是天政帝又是谁,这不是好好的么?
“皇上万福。”
天政帝冷笑了一声,“朕怎么可能万福,贵妃并不关心朕的龙体,何必讲这些口是心非的话。”
瞳兮暗道不好,估计天政帝是听见她的话了, “臣妾只是怕让皇上见了风才不敢求见。”
天政帝嗤笑一声,“这么说贵妃倒是最关心朕的,所以在朕病倒后这么久才来看朕?”
瞳兮心一凉,起初听到天政帝病情时,那外面排了一长串的觐见官员,瞳兮也不想凑热闹,所以稍微等了等,想不到就出了这档子事。
“初时,外臣太多,臣妾……”瞳兮不无委屈的道。
天政帝的神情这才缓了缓,“江得启。”他唤了一声。
江得启进来后,天政帝才继续道:“朕同贵妃要一同出行,你就说贵妃也水土不服病倒了。”
瞳兮一听便知道天政帝可能要微服出巡,才演了刚才的那一幕,只是不知道他带上自己这个累赘做什么,可眼下也不敢开口。
“可皇上,有贵妃娘娘在不是更能掩饰皇上的行踪么?”江得启不由问出,当初天政帝考虑带一个妃子出行,也正是为了在他微服出巡的时候,还有一位高位的妃嫔能在场震慑那些欲窥圣颜的不安份子。
“有你留在这里,朕很放心。”天政帝看来心意已决。
“皇上……”瞳兮微微启口,可惜被天政帝一眼瞪了回去,只好作罢。
瞳兮回到寝居,又瞩了齐云赶紧准备便服,她同天政帝在今夜要走。
奢惹怒
瞳兮回到寝居,又瞩了齐云赶紧准备便服,她同天政帝在今夜要走。
齐云将瞳兮的便服找了出来,伺候她穿上。“想不到这么多年没穿,还这么合身,嗯,就是胸口有些紧。”瞳兮转了转圈,许久不曾打扮得这么清爽了,“姑姑,这胸口是不是太崩了些?”瞳兮有些羞涩的拉了拉衣襟。
“娘娘穿姑娘时的衣服可真美,准保能把皇上给迷死。”齐云由衷的感叹。“给娘娘梳个什么髻呢?”
齐云这个问题却难倒了瞳兮,她大概明白天政帝微服,肯定是要找一个身份来掩饰的,只是不知道她和他扮演什么关系。先祖微服的时候,曾出过不少风流韵事,也有成为佳话的,只不知天政帝有没有这个打算。
瞳兮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别梳髻了,给我梳个姑娘时的发式吧,姑姑。”这衣服太过粉嫩,又是姑娘家装扮,如果梳了发髻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齐云的手巧,很快就输了个简单的发式,瞳兮用在镜中看了看,甚为满意。
“娘娘这一出去,只怕连那十五的姑娘家都要给比下去。”齐云最后为瞳兮簪了一支白玉嵌宝石簪。
瞳兮大约也觉得这种打扮新鲜,有一种回到入宫前的错觉。齐云随着瞳兮到了船尾,天政帝同另一名男子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瞳兮认得,应该是天政帝的身边的三品带刀侍卫顾云海。
“娘娘万福。”顾云海行了礼,抬起头来时脸微红,并不敢看瞳兮。这位贵妃他见过数次,次次都是高贵典雅,今日乍一见她的青春娇媚,反而觉得更加光艳明媚,夺目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