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会,建帮巩巢的绝佳所在,故而老夫一经成儿提醒,便毫不加考虑地认定在此,老和尚,你以为如何?”
慧觉大师静听至此,忽地站起身形,神情微显得激动地扬声说道:“仲孙老儿不愧胸罗万有,奇才盖代,老衲服矣!但愿事情果如你老儿所云,找出该帮总舵,同心协力之下何愁魔邪不灭?为天下苍生,请仲孙施主受老衲一拜!”
随即,面色一肃,双掌合十,就要向仲孙玉遥遥拜下。
仲孙玉未料这老和尚振奋激动之余,会出此一着,一怔之后大为焦急地喝道:“老和尚,你贵为一派掌门至尊,况且仲孙玉这大胆浅薄的推测是否中的,刻下犹未可如,如何当得你行此大礼?你可是嫌仲孙玉活得命长啦?”
一边说话,一边却忙不迭地急步上前,倏伸双掌,分执慧觉大师双臂,向上架起,坚持不让他拜下。
仲孙玉的话,委实一点不错,不管他自己是如何地对侦破血案,提供有力线索,但那只是揣测,是否能一语中的,刻下谁也不敢妄下定论,而且,慧觉大师德高望重,名满武林,为一派掌门至尊。仲孙玉无论如何也不敢受此大礼。
尽管他的话不错,但慧党大师却是为天下武林命脉,门声不响地坚持要拜。
这两位一代奇人,功力均是一时谕亮,难分轩轻,如此一来,无形中已是较上了内功。
但见仲孙玉双手分执慧党大师合十双臂,默然对立,二人面色均是一般地凝重严肃,慧觉大师身形微躬,但再也拜不下去,仲孙玉却也无法将慧觉大师身形抬起分毫,二人身形,就恍如粘在一起的两尊石像一般。
仲孙双成早已站起身形,但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她的一身功力,尚不足分开二老,解开这个坚持僵局;只有在一旁连连搓手地空自着急,却是一时想不出什么良策来。
正在此际——一阵喧哗吵闹声突然由外传来。
“妈的,此店早已有人替我们订好了,你凭什么阻拦老子进去,老子看你这王八崽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粗暴话声方落,紧接着有人杀猪般地哀声狂嚎起来。
但闻数声“打”字,外面又是一阵乒乓之声,哀号狂呼怒喝之声跟着大起。
仲孙双成一怔,随即已意会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啦!
心中一喜,脱口呼道:“师伯、爹爹,你二位可以歇歇啦,各门派已有人到啦,外面有人打起来啦!”
二老早已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吵闹声,只是各自坚持僵局,谁也不愿先行收手罢了。
此时一听仲孙双成扬声娇呼,方自互视一笑,修地同时收手,各自分开退后。
仲孙玉一扬长眉,笑说道;“老和尚,正事来了,我们快出去瞧瞧吧!”
慧觉大师此时正在暗自责怪自己嗔念大重,涵养不够,闻言微显窘迫地一笑,说道:“仲孙老儿不必着急,外间事自有本派弟子出面照料,不会出甚差错,你我只要同往屋外迎接即可,走罢!”
大袍一摆,随即大步出屋。
仲孙玉望着慧党大师背影,向着仲孙双成摇头一笑,伸手拉仲孙双成飞身跟出。
慧觉大师、仲孙玉两人在天井中并肩而立,静等来人,仲孙双成身居晚辈,未便僭越,只在两老身后负手仁立。
三人方自站稳身形,风火墙后已转进由少林四大护法前导的六名彪形大汉。
这六名彪形大汉一个个长相狰狞,令人可怖,一色黑色劲装,外罩大衣,眉宇之间洋溢着一股剽悍神色,一望而知,必非白道侠士。
少林四大护法走至慧觉大师面前齐齐合十躬身,居左一位恭声说道:“启禀掌门,雪山派先头人马,如约赶到!”
慧觉大师袍袖微拂:“知道了!”
四大护法又一躬身,随即转至慧觉大师身后。
六名神情剽悍的彪形大汉,一见这德高望重,名满武林的少林掌门,居然降尊纤贵地在天井中迎接,也不敢怠慢地敛起面上狂傲神色,急步上前,深施一礼。
居中一位肃容说道:“敝派掌门着令晚辈六人兼程赶来,先向大师告容来退之罪,掌门自己亲率敝派后部人马随后就到!”
慧觉大师还礼微笑说道:“不敢当,倒是老衲调度无方,以致令各位往来奔波,内心深感不安!”
微顿又道:“贵掌门何时在何处接获老衲通知?六位一路上可曾见过其他各门派人士?”
居左那名彪形大汉恭声答道:“敝派掌门三日前在湘境接获大师通知,一路之上晚辈等曾遇见武当、邛崃、峨嵋、终南各门派人士,彼等均已先后接获通知,正日夜奔驰赶来此间,想必今日内可抵达临潼!”
慧觉大师、仲孙玉连同身后仲孙双成,闻言心中不由一松。
慧觉大师更微笑说道:“六位长途跋涉,兼程赶来,想必已甚感疲累,请先安歇去吧,俟各门派大师到来后,老衲再劳请各位,共商大计。”
随即向着肃立在风火墙边的一位少林三代弟子轻喝道:“带这六位师叔往预订房间,先去安歇,若有各派人士到来,速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