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教罗永明的老人家让我过来找你。”张叫花说道。
“罗永明是我爹。他让你来找我干什么?”罗长军知道自己老爹又揽上事情了。老爹自从退休之后,就喜欢管闲事。这也难怪他,闷在家里实在没有办法。
“我想改个名字。老人家让我过来找你。”张叫花说道。
罗长军突然有了一点印象,过年的时候,他听老爹说起过这么一嘴。
“你是张叫花?我老爹跟我说起过你。你家的酒酿得好,很好喝。”罗长军说道。
“可惜我爹娘去广东去了,不让可以让他们酿一点给你送过来。”张叫花随口说道。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想要你给我送酒。这是不行的。走,我带你去改名字去。户口本带来了没?”罗长军问道。
“带了带了。”站在一旁没怎么开口的张满银连忙开口说道。
这个年代只要找对了地方,改个名字、改个年龄都是相当简单的。连民族都可以改。有些为了高考有少数民族加分,去把民族改成其他民族就行了。
有罗长军带路,自然很快就把名字改好了。
户口本上的名字改成了张教化。从这一刻开始,张叫花的大名变成了张教化。
一路上,罗长军不停地用手揉脖子。张教化忍不住问了一声,“刘伯伯,你这脖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是有点。牙龈发炎引起的,这里有羊子作怪呢。”罗长军用手揉了揉牙帮子,又用手捏了捏脖子。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很难受。
羊子是梅山一带的说法,从医学上来说,羊子其实就是因为发炎引起的淋巴结肿痛。
“刘伯伯,要不是我给你捉一下羊子吧。”张教化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罗长军。
“你会捉羊子?”罗长军有些意外。
张教化点点头,“学了一点,你要不是试试?”
“那就试一下。”罗长军觉得横竖也不会吃亏,就让张教化试一试。
没想到张教化还很认真,用手在罗长军脖子上捏了捏,一边捏还一边吟咒:“住在东海羊,五虎去缠羊,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抓死羊公羊母,抓个彻底干净,抓死羊公羊母,抓死羊子贼。”
张教化一边吟咒,一边还在手心中画符,然后再用五个手指轻轻地抓了抓罗长军脖子上有些肿痛的淋巴结。
一开始,罗长军看着张教化的认真样子有些想笑。但是脖子上的那种不舒服的肿痛竟然随着张叫花的一抓一抓,便逐渐地消失不见。
这一下,罗长军惊呆了。这种现象真的没办法用科学理论来进行解释。淋巴结发炎肿起来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恢复原样了呢?到那时罗长军清楚地感觉到,这种变化确实发生了。
见罗长军皱起了眉头,张叫花还一起捉羊子失败呢,“刘伯伯,感觉怎么样?”
“有效果有效果。我现在没感觉到痛了。你这捉羊子的办法,还真是很神奇啊。”罗长军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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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家家有本难念经
改好了名字,张满银本来是准备立即带着张教化往家里赶的。但是罗长军热情得很,非要请张满银爷孙俩去他家里吃饭。
“我老爹一直提起你年三十的时候卖酒的事情。还说要是你们哪天到所里来找我,让我务必带你们到家里去。我要是不把你们请回去,他可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刘长军好说歹说硬是将张满银与张教化请上了车。刘长军开的车是一辆绿色帆布罩的吉普车,他是一所之长,这车基本上就是他的座驾。
张教化第一次坐小车,有些新奇,有些紧张。坐到了车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老街的街道狭窄,不过人少车也少。路上开得很快。张教化与爷爷坐在后座甩过来甩过去。
“不晕车吧?”刘长军有些担心地回头问了一句。
“还好。”张满银没一点事情。
张教化虽然有些晕乎乎的,似乎也没有大碍。
罗永明正在家里看报纸,戴着老花镜看了半天才将张叫花认了出来,“咦,是你是你,张叫花。来来来,快坐,快坐。这位是爷爷么?老哥,你别客气,随便一点,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罗永明看得出来,张满银进屋之后,有些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