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都不要,全给你。”严礼在外间喊了一嗓子。
“他说都给我了。”付少成说。
“那就都是你的。”裴洛洛说。
“我还没喝药呢。”付少成说。
裴洛洛伸手拿起碗,说:“我来。”可是裴洛洛哪里做过这种事情,笨手笨脚,一碗药撒了三分之一。
付少成倒是甘之如饴,一口一口,喝的干干净净。
她看着付少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因为生病卸去了满身的锐气,变得温润起来,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付少成的脸,说:“我不喜欢你身边有别的女人。”
付少成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怎么可能,他的家在京城付家老宅,那里,有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儿子。
“我。”付少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我喜欢你。”裴洛洛说,“你喜欢我吗?”
付少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是该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还是用成人应有的姿态去面对不经世事的裴洛洛。
“没关系。”裴洛洛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我没有办法去喜欢你,洛洛。不过,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谁都不可以。”付少成说。
裴洛洛听完这话笑得灿烂,说:“这就好。我三哥说你有娘子了,所以你不可能娶我,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想着我念着我就好。”
付少成笑了,说:“霸道的小姑娘。”
“嗯,我就是要你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心里想的却是我。”裴洛洛仰着头,骄傲得仿佛一只小凤凰。
晚上,严礼给付少成诊过脉以后,说:“可是惹下风流债了。”
“我也不想啊。”付少成说,“可是我又没法骗她。”
“那这就得怨你自己了。”严礼说,“其实连你都怨不了,毕竟这婚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付少成捏了捏眉心,说:“除了我父亲,谁都怨不着。”
付少成是庶出,向来不得父亲喜欢。为了拉拢赵家,他给付少成聘了赵家的闺女。
四月,付少成终于能下地了,裴洛洛进来的时候,他正抚着严礼的手在院子里溜达,见她来了,说:“你们进屋聊吧,我去弄我的草药去。”
“我父亲来信说要接我回京城了。”裴洛洛说,“可能,我再也不会来凉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