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有”,到这时曾氏才真的慌了,王爷居然知道了她给世子下药的事!她捂着脸语无伦次地解释:“臣妾只是想他早点为王府开枝散叶,王爷不也是这样希望的吗?世子太痴迷武学,在男女之事上完全没开窍。臣妾只是给他喝了一点点**的汤药。”
“同时加上软筋散,然后再把他跟你们曾家的女人关在一间房里,让你们曾家的女人强上他。世子如此骄傲的人,你想逼死他吗?”当他从大夫口中听到儿子居然同时被人下了这两种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在船上跟王妃在一起,除了王妃,谁敢对世子下药,还能让他乖乖服下?
“臣妾没有,臣妾只是想,这样能让他开……开窍。”
“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我怎么娶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肝的女人!真是家门不幸。”
王爷带着痛心疾的表情走了,走之前警告她:“从今往后,你不准再接近他,只要让我现你再打世子的主意,你就给我滚回娘家去!”他当时上船搜查,在儿子的寝舱里现赤身**的曾瑞敏,还有她的死状时,就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曾瑞敏是被人一把扭断脖子死的,而刺客都带着刀剑,不可能特地放下刀剑,改用手去杀人。而且,一般的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手劲,他当时就想到了儿子,为了避免留下后遗症,他亲手给曾瑞敏补上了几刀,那样才更像刺客所为。
本来极度绝望的曾氏,却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点点弦外之音:不准以后再接近,那就是说,世子还活着?
整个后半夜,她一直在分析这句话,最后得出结论:世子还活着,王爷救回了他,只是怕朝廷的人追究,所以不敢接回王府,对外谎称失踪了。
只要世子活着,她就还有希望。但接下来,就有一个问题了:怎样才能挽回儿子的心,让儿子重新跟自己亲近起来?
就在她无计可施时,却听到了俞宛秋的消息。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就是突破口啊,以儿子对俞宛秋的在乎,只要她把这个女孩抓在手里,儿子自然会跟过来。
曾氏不敢明着跟太妃抢人,只敢伺机“偷”人(各位同学别想歪了)。太妃嘛,肯定是要拿拿架子的,既然摆着谱等俞宛秋上门求见,必然会让她在门口等一等。罚罚站。
果然,当俞宛秋说明来意后,守卫让她去侧门口等着,他先进去通报。
而她的人,早已在那儿守株待兔了。
当俞宛秋真的出现在鸣兰院门口时,曾氏很热情地迎了出去,牵着她的手进了自己的屋子。
俞宛秋很有礼貌地行礼,谢座,茶也喝了几口,这才试探着问丫头的事。
曾氏忙用安抚的口吻告诉她:“太妃只是找她们来问问话,现在大概已经让她们回去了。”
听说丫头已经放回了,俞宛秋似乎不愿意多留,随即问她:“那,不知王妃招宛秋前来,有何事吩咐?”
曾氏笑眯眯地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来江南了,想看看我儿子喜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俞宛秋脸红了,低下头不敢答话。
曾氏从丫头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的饰匣子,亲手递过去说:“世子的命都是你救的,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俞宛秋哪里敢要,竭力推辞,最后王妃强行放在她的膝上。
两人实在没什么话说,各自低头喝了几口茶,曾氏问:“听说你住在苏城是吧?”
“嗯。”
“那样离世子太远了,还搬到南府来吧。”
俞宛秋笑着解释:“我在苏城开着绸缎庄的。“
曾氏大笑:“傻丫头,你以后跟了世子,还开什么绸缎庄啊,王府难道还养不起你这个人?我看,既然你的丫头都在揽月山庄,不如你也搬过去吧,以后世子去看你也方便。”
俞宛秋秀眉微皱,这明显是养外室的搞法嘛。
曾氏还唯恐她听不懂,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索性告诉她:“如果不是这次遇刺,世子可能今年就要完婚了,唉,我那苦命的侄女,刚和世子在一起,就被刺客杀了,也是没福气啊。”
她等着听俞宛秋追问细节,不想那丫头竟然只是表示了几句同情,还叫她节哀顺变。不觉暗暗称奇,小小年纪,如此沉得住气,倒也是个人物。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放心,难道世子竟糊涂到对这样一个孤女有了承诺?于是再放了一把火:“好在敏儿的妹妹也成*人了,这门亲事,终究会成的,世子眼看着敏儿为他而死,一定不忍跟曾家断了姻亲。”
俞宛秋终于色变:“曾姑娘是为世子死的?”
曾氏暗喜在心,红着眼睛说:“是啊,当时他们两人刚刚就寝,刺客就破门而入,是敏儿挡在世子身前。可怜身中数刀,死的时候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真是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一面说,一面频频拭泪。
俞宛秋越听越不对劲,以世子的武功,需要一个女人为他挡刀?
但她还是被“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给刺激到了,这种话,事关一个女孩的名节,王妃应该不会信口胡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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