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淅沥沥,淅沥沥
老天爷从傍晚哭到现在,脸色从杏黄哭成了玄青,偶尔哇出几声来吓一吓路人,让人捉摸不透。
夕阳西下,李修鸿很是惬意地走在乡村田野间,哼着没有名字也没有调儿的曲子,走的路上有石头仔儿,他看见了就调皮地踢上那么一脚,毫不顾忌石头会砸到什么,多么豪横。只是他再怎么豪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可娘还没嫁出去,天就下雨了。天还未曾打雷闪电,他倒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跑的没影了,但在这片无垠的田野间,除了荒田、杂草、石头仔儿,就是那么几株光秃秃的孤立无援的枯树了。
李修鸿跑到能避雨的地方——酒馆。
也不是说只有酒馆能避雨,李修鸿跑到最近的一个破庙时,已经浑身湿透了,说是浑身湿透,但雨水只是打湿了他身前,由于他真的跑得和闪电一样,所以他只是身前湿了,他的后背完全是干的,能挤出的只有汗水罢了。
既然已经淋湿,不如淋个彻底,就权当冲了个免费的澡,当李修鸿一路跑到酒馆时,天早就换了日月。
雨停了一小会,估计是老天爷哭累了,歇会儿,待会还哭不,就真的是看天不看人了。
李修鸿刚出酒馆没多久,又下起雨了,他也是不想再回酒馆了,所以就想着随便找家宅子,蹲人门口,靠屋檐避避雨。
刚蹲着没多久呢,门突然发出了“咚”的一声,李修鸿还以为是屋主赶人呢,就笑着说:“借您屋檐避避雨。”在他赔笑说话和怀疑屋主怎么知道他在门口蹲着的时候。
咚咚咚
又是咚的三声,李修鸿以为是屋主不给他避雨,这么急促的声音,赶人赶得急啊,李修鸿立马跑到对面去避雨了。
蹲在对面人家的门口,看着自己刚才避雨的宅子的高墙,啧了啧嘴,“这墙这么高,小偷要进去还真不容易。”就在他感叹时,一个黑影从宅子里飞了出来。
天空突然一道雷电闪过,短暂无比的一道光打在二人脸上,黑影从宅子里飞出来,看见了蹲在对面的李修鸿,他下意识的握住了手里的剑,剑虽未拔出但其中的杀意早已铺满了整个街道。雷电闪过,光打在的是二人的脸上,李修鸿自然不会傻愣愣的还蹲着,自然也是左手抚在鞘口,右手搭在刀柄,做好拔刀居合的准备了。
看见李修鸿抚刀,黑影箭步冲刺,一个令常人难以反应过来的上斩斩向李修鸿,李修鸿自然不是常人,往右后一个短撤步,左手握着刀鞘,往后一拉,使右手拔刀的速度更快些许。左手拉开刀鞘的一瞬间立马搭在刀柄上,两手持刀,一个横砍对着黑影的左肋。
李修鸿的刀鞘在地上,掉落时溅起几滴水,也发出了喀拉一声,但被雷声掩盖了过去,黑影左手上的剑鞘也掉在地上,他没想到李修鸿居然能躲开这么一记上斩的同时还后撤拔刀,他立马收势一个右抡劈,正面截挡!
收刀,剑刃与刀刃相互摩擦,刮出几颗还没绽放光芒就被雨水打湿的火花,李修鸿收刀,连忙后撤三步做一个标准的持刀对敌姿势,右手在上左手在下,轻握刀柄,任由雨水打在脸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死盯着黑影。
刀微微向左倾斜,一个踱步往前踏出那么两尺的距离,一个弧月撞向黑影左侧,刚才李修鸿的收刀和他的身法很是明显的告诉了他这个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了得,弧月以光速撞来,黑影挡下李修鸿一刀后才收势不久,见状立马剑尖指地,拉出一个圆月,回应李修鸿的弧月。
两月相撞,只是又响起刺耳的武器争鸣声和落下几颗令人可惜的火花。
弧月既然撞不死你那就换一招!
李修鸿的刀给弹了回来,在前的右脚也收回来,可左脚反而踏了出去,转换角度,折出一个二分之π,举起手中的宝刀,右脚再同如流星般坠落般的钢刃同时踏出。
天足落地,震响四方,手中宝剑,相映雷影。
黑影刚挥出一个圆月,也不是只为了挡那么一个弧月,当挥出圆月时黑影的脚也早非原先的模样了,当剑尖指地时右脚早已在前,当圆月出现时身子早已转了半个圈,当有了这么多当时早已,黑影已经转过了身,而挥出圆月后手中的剑也已经出现在了李修鸿的腋下了。
李修鸿瞬时蹲了一个马步,右手反手握柄,手臂压着刀背,重心前移。
李修鸿转攻势为守势,剑未伤他分毫而他的刀已经要伤到黑影了。李修鸿的单刃刀对上黑影的双刃剑有一益处在于他可在短兵交接用肉身压刀背上给对手施加压力,而黑影的双刃剑却无法这么做到,至少他得穿一套厚甲,但出来执行刺杀任务的他怎会穿得像个铁浮屠般,故尽管黑影改单手挥剑为双手持剑时,仍是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