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燕千炙喝了许多酒,他醉眼惺忪,拉着白方古哭:“千鳯,你告诉我,为什么皇上让我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你说?我是他的儿子吗?”
千鳯咧嘴笑,心头愤愤的骂:“你们皇家是缺心眼还是心眼多?十几年了,我还想知道是为什么那?早晚有一天我得离开这鬼地方。”
兄长燕千叶一把拉了燕千炙:“殿下您喝多了,千鳯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知道?”
燕千炙颤巍巍的从衣带里掏出从宫里带出来的糕点,塞在兄长的手里:“女孩子,不要管男人的事,这是你最、、最爱吃的。”
兄长被他一把推到了旁边,燕千炙泪流满面,拽着白方古不撒手:“我今日才知道,将我过继给炫王,不是皇上的意思。是皇太后,她为什么要将我架在火上烤。还有、、、还有、、凤山之战,为什么不让我参与,傅太傅说,皆是、、、皆是你千鳯之功。古戈输了,塘沽输了,唯有大瀛赢了,我很难受,我是太子,却偏偏住在这炫王府像一双被人讨厌的眼睛,滑天下之大稽”
傅沧澜与付沧海左右搀扶,拉他不住。付沧澜终究是喊了一声:“别让他胡说了,敲晕他。”
傅沧海还真敢,砰的一声,燕千炙脑袋一垂,晕了过去。被几人抬着架进了卧房里。
王妃冷冷走过,不言语,也不阻止,任由着他们这么闹腾。
付沧海摸了摸委身为燕千炙脱鞋的兄长:“千叶,你这身高都快赶上太子了”
燕千叶怒跳:“别再摸我脑袋,长得跟个炮仗似的,你在矮一点,我都看不到你了。”
这话伤人挫心,气得付沧海暴跳,追着兄长便要打。
几个少年瞬间在庭院打成一片。
兄长愤怒的喊着:“自己矮总嫌别人高!”
气得付沧海嗷嗷直叫
铜先生的鸡被这群少年吓得咕咕乱叫。
铜先生是父亲为他们兄弟二人请的老师。喜欢养些鸡鸭来打发课余外的时间
那段时间燕千炙经常喝酒,一醉便哭得稀里哗啦,满嘴里说些颠三倒四的话。
终于,王妃受不了了。一日。燕千炙进宫后,王妃便慎重的将燕千叶与千鳯叫到跟前:“今日起,你们去舅舅那里,直到你们父帅回来,你们在回府。”
千鳯问出了什么事情?
王妃低头不语,片刻后眸子坚定一敛:“听我的便是了。”
白方古想离开这里,走自己的生活,但弃不下这一世的温情。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从小便圈在这府中。
舅舅是郎中,因常要进山采药,所居城郊。院子很大,府中有不少帮工及杂役。
吃饭间花隐便爬上了舅舅的腿,那花隐是舅舅上山采药时捡来的孩子。
据说捡来时胳膊被狼啃了一口,几乎扯下了一块肉,捡到他时,看着快要死了。舅舅医术高明,就这么把他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