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不敢耽隔,急忙派人给宫里递了消息,等太医赶来时季禹又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
直到次日夜里季禹才醒了过来,福海见他醒了,扶着他起身拿着汤匙沾着蜂蜜水一点点的茵在他的嘴唇上:“太医说世子喝了酒又吹了冷风,醒了不能马上喝水,世子且忍一忍。”
季禹舔了舔唇,稍稍精神了点,哑着嗓子问道:“宫里”
“奴才一早就替世子告了假,皇上听闻世子病了又惊又急,派了太医过来瞧看,此时太医正在府里候着。”
季禹点了点头,恢复了些精力后福海才又喂了些清水,替他掖好被子,季禹又睡了过去。
第三天彻底醒过来时,就看到太医立在身侧。
太医上前拱手作礼,道了句:“下官见过世子。”
季禹刚入京时就是李太医替他诊病,如今又见故人,倒有些赧然:“总是这样给太医院添麻烦,着实过意不去。”
“世子多虑了,只是世子本就身弱用药上便要斟酌,下官再开两剂温补的药,只是日后世子还要当心才行。”
福海接了药方一路好言好语的将太医送出安南王府,再回来时,手上又多了个布包。
“世子,这是二殿下派人送来的。”
季禹皱眉,此时只听到二殿下几个字,他都冒着火气,冷着声音吩咐道:“将东西丢出去就行,日后咱们府里不许收二殿下送来的东西。”
就算季禹不说,福海也猜的出来世子这一病必然是和二殿下有所牵连。
福海紧了紧手上的东西,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这东西扔不扔得倒是犯了难。
“怎么了?”
“送东西的那人说,若是世子不看,或是将东西扔出去,二殿下怕是要日日都要送来。”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他就知道凌煜没有这么好打发,深吸口气,说道:“拿过来吧。”
福海将布包递了过去,季禹冷着脸打开发现里面竟是本书,大红色的书衣上画着一株描金的梅树,竟是连个名字也没有。
翻开内页赫然入目的是男子间秘戏图,留白处写着“花兵月阵暗交攻,久惯营城一路通,白雪消时还有白,万乐谁知火热中。”【注】
“无耻之徒!”季禹气急败坏的将书扔在地上,嘶哑着骂道:“把这些污眼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日后再送来东西直接将人打出去。”
福海从没见过世子发这么大的脾气,捡了东西就往外走,刚到门口时就和来探望的凌朝撞在一起。
凌朝捂着额头“嘶”了一声,福海将书卷在袖口里刚要跪下请罪,就被凌朝拦了下来。
“福海公公这是怎么了?竟这般不当心。”
“殿下恕罪,奴才正要去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