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四人四骑,转眼之间,也消失在大路上。
空然大师默然而立。
久久地,久久地伫立着。
事情越是顺利,他越是觉得危险就在眼前。
他有两个最危险的,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敌人。
一个是老叫花子花布巾。
一个是断魂谷门令主白石玉。
必须要迅速找到这两个人,而且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们。
“咚!”岳大宝将冷如灰重重地往地上一扔。“爹!”岳大宝拍拍衣袖,对上蚕老魔君嚷道:“孩儿已将冷如灰拿回来了!”
“好!能干!真不愧是爹的好狗儿!”上蚕老魔君拍桌高声称赞。
“虎门无犬子嘛。”岳大宝摇着头,神气十分得意。
上蚕老魔君离桌走到冷如灰身旁:“冷大侠,委曲了!”说着,拂袖便解开了冷如灰被制住的穴道。
上蚕老魔君的态度使岳大宝、冷如灰二人大为惊异。这老魔君在耍什么粑戏?
“冷大侠,这边请坐。”上蚕老魔君将冷如灰引到桌旁椅中坐下,又道:“犬子不知札,路上多有得罪,望冷大侠见谅。”
岳大宝忍耐不住叫道:“是你叫我去抓冷大侠的,现在你又向冷大侠赔罪,好人让你做尽,歹人就全是我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浑小子!”上蚕老魔君喝道,“少多嘴!”
“老子偏偏要……”岳大宝看到了冷如灰丢来的眼色,于是话语一转,“好!男子汉大丈夫不多嘴就不多嘴,这有啥了不起的?不多嘴又不会死人,若会死人就更不会多嘴了……”
岳大宝咕嗜着,一屁股坐下,果然再不言语。
上蚕老魔君双掌一拍,门外四个宫丁捧着酒菜托盘,应声而入。
宫丁将酒菜摆在桌上后,垂手退出房外。
冷如灰沉着脸问:“上蚕老魔君,这是什么意思?”
上蚕老魔君呵呵一笑道:“这算是老夫对冷大侠的接风酒,洗尘酒,赔罪酒。”
“大总管,您哪有什么罪?”
上蚕老魔君一张红脸变得异样严肃:“实话与你说了吧。当年老夫自仗武功,横步武林,屡造血案,遭到武林联手诛杀,在仙女峰被花布巾一掌打落悬崖。老夫死而复生后,每想起过去罪孽,中夜愧恨,长夜难眠,此次复出江湖,老夫意在将功补过,以赎前罪,不料八个徒儿八大神王不遵师训,为非作歹,再次危害武林,老夫误入乐天行宫邪教,助纣为虐,实是罪上加罪,因此老夫决意弃暗投明,相助武林各派翦灭乐天行宫,特请冷大侠做个引见人如何?”
冷如灰知道上蚕老魔君这是一番骗人的鬼话,但却猜不透这老东西的企图,只得道:
“冷某此次冒险逃离乐天行宫被大总管捉拿,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听便,在下只求个痛快!”
“哈哈……”上蚕老魔君一阵大笑,“冷大侠,你不相信我,难道也不相信大宝?不是大宝将你从那八个小混蛋手中救出来的么?”
岳大宝突然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上蚕老魔君又是一笑:“爹当然猜得着。”
冷如灰见岳大宝说露了嘴,已将他们原定的引蛇出洞之计打破,只得正色道:“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老夫一片肺腑之言,已向关押在此处七派掌门首领谈过了。”
“哦,大总管既有七派掌门人引见,还要找冷某作甚?”
“七派掌门人已被宋艳红药物制住,老夫没有宫主娘娘的解药,因此只得暂将他们七人在**保护起来,等取得解药后,解了七派掌门人的毒,他们自会替老夫表明真心。”
冷如灰性格刚猛、倔强,但有个弱点,就是容易轻信别人。此刻,他虽不相信上蚕老魔君的话,心中却想,如果这个老恶魔真能回心转意,倒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沉吟片刻道:“好,我可将你的意思向杨大侠转告,但你可千万不能伤害七派掌门人。”
“这个自然!”上蚕老魔君一面答着话,一面伸手抓起桌上的酒壶,“来,我敬冷大侠一杯,算是向冷大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