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边去好好说道说道。”李舜一帮人拖着两人到了学校的操场边的小树林里。
让小四眼掏出那支哈慈的笔,李舜一把抓过。放到那个叫蒯亮的眼前,不阴不阳的开腔:“这个笔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说看嘛?”
叫蒯亮的看了一眼就低头不语。李舜连问两声都不回答。李舜也不恼,阴森森的看向四眼:“他不说,意思就是说是你们俩合伙偷的?”
小四眼一看急了,都快哭出来了:“蒯亮,你快说啊。这个是你给我的呀,我没有偷过啊!”
边上,李舜喊来的一个同学,一把抓住蒯亮的脖子,给了他一个脑壳嘣。
这个同学李舜有点印象,应该叫丁正克。祖籍是苏北的,世代都是打渔的。后来全家在丹凤上了岸,也就以卖鱼为生。人蛮豪爽,只是什么事都喜欢暴力解决。
丁正克已经身背两次记过处分了。李舜也怕他打人没轻重,出了事,闹到学校里连初中文凭都拿不到。赶紧拉开丁正克:“老丁,别冲动。等他们还不老实你再动手。。"
丁正克听点点头,站在蒯亮身边也就是死死盯住他。蒯亮见这个杀神居然就这么看着自己,心里也一阵发毛。李舜点点头很满意这种效果,又对蒯亮说:”你还不准备说嘛?“
蒯亮见实在躲不过去了,也就低着头小声回答:“这个是我一个人拿的,和其他人无关。”
李舜满意的点点头。朝小四眼挥挥手,意思你可以走了。等小四眼走后,李舜接着问:“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天中午3班的语文书也是你偷的吧?你到底想干嘛?”
那个蒯亮又开始低着头,对问话保持缄默了。李舜也开始有点上火了,指着蒯亮的鼻子:“信不信我把你带到校长那里,让学校处理你?”
蒯亮还是不接话,只是听到校长这两个字神情有点不屑。没办法李舜只能祭出杀手锏:“你不要你就偷点笔,书会没啥事。
你一个班一个班的偷,盗窃罪可能治不了你,但寻衅滋事这条罪跑不了。我们班家长里就有治安大队的领导。你这种的刚好适合他来管理。
知道寻衅滋事罪最少要被抓进去关多久吗?最少三个月。看来你是想进去蹲三个月,然后出来再被学校开除。好了不跟你废话了,走,去警署。”
李舜一顿连蒙带骗,唬的蒯亮一愣一愣的,急切的说:“大哥,饶了我吧。我不想坐牢。下次我不敢了,我有苦衷的,真不是故意的。”
李舜一听有苦衷,眼睛一转,八卦的心思也就压制不住:“说,还苦衷,我看就是你不老实。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吧,还是我送你进去吧。”
蒯亮已经被李舜逼到墙角,几乎是哽咽的哀求:“哥,我跟你单独说好吗?”
李舜一听,也就分开围观的众人,勾着蒯亮的脖子,带着往树林深处走了十来步。“说吧,这边应该听不见了。”
蒯亮左右看看,见众人离着都挺远的也就跟李舜协商:“哥这个事,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你能替我保密吗?”
李舜也预感会听到什么大事,也就点点头。蒯亮见此也就咬咬牙开始叙说:“我其实是为了报复副校长钱彬益的。”
说起钱彬益,李舜还是有点印象的。一中一共四个校长,一正三副。
上次因为李舜的事,已经进去了一位管后勤的副校长了。现在只剩下一正两副。
正校长马上年龄要到岗了,平时也就不太爱管事了,属于吉祥物样存在。现在学校的大小事情都是常务副校长钱彬益在主持。
既然提到副校长钱彬益了,李舜就要问为什么了。蒯亮已经满脸泪痕了,眼里透着凶光骂道:“钱彬益就是个畜生。”
原来蒯亮的母亲是本校初一年级的语文老师。因为不想被学校调剂出去,也就找过钱彬益几次。钱彬益终于松口,让蒯亮的母亲上个星期天晚上七点到办公室谈。
母亲晚上七点还要出门,蒯亮也觉得好奇。也就偷偷跟着母亲走进了学校。蒯亮猫在办公楼对面的花坛里,眼睁睁看着母亲怯生生的走上二楼校长室。
十几分钟后,随着一阵男子的喝斥声中,校长室的灯关了。蒯亮眼看着钱彬益拖着已经软做一团的母亲,拉到了学校操场主席台后面。然后是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蒯亮心里也在恨自己的懦弱,如果自己能挺身出现,说不定母亲也就不会受此大辱。
后来听学校家属楼的邻居们在私下议论钱彬益已经不止一次晚上找女教师“谈心”,心中报复的心思更重了。
蒯亮想报复钱彬益又不敢,只能把主意打到初三年级去了。蒯亮想着如果自己捣捣蛋,初三年级的学生考的不好,肯定会钱彬益自己就当不上正校长。
李舜气的踢了蒯亮一脚。就因为他要报仇就拉整个初三年级下水,这么做就有点缺德了。踢完了不解气,李舜又把蒯亮从头到脚狠狠的一顿批。
李舜也没想到,这个偷笔贼居然能捅出这么一个大瓜。看来主席台后面的安全套终于有人可以认领了。
现在对蒯亮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事情终归要有个解决方案。总不可能真的把蒯亮送进警署去吧。
李舜想想叹了口气:“这样,你把偷来的书跟笔一起换回原来的教室,记住一支不能少,这个事我可以当不知道,也不追究。下次不要再干这种事了。”
蒯亮诚恳的点点头,表示会马上全部归还,见李舜心情不是太坏,蒯亮又赶紧小声的哀求:“大哥求你帮个忙了可以吗?如果大哥肯帮忙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蒯亮见状赶紧说道:“大哥,你们班不是有在警署的家长嘛?能不能替我反映下钱彬益的恶行,让这种人在这个位置上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