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挺胸,她挑了挑眉:“两分三十八秒,你还要倒找我二十二秒。”
淡淡地看了桑渝一眼,沈先非将目光扫向了一旁摇曳的烛光,没待他有什么指示,桑渝已经跑过去将角落里的两个高角台的蜡烛吹灭,然后又去吹摆成心型的蜡烛,一边吹着一边在心中骂着沈先非。
正准备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她猛地回转头,便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沈先非,嘴唇正好落在他的脸颊上。
正在吹着生日蜡烛的沈先非怔住了,身体僵在那一动不动,半晌,不曾转动头。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她只是在心里咒骂沈先非,有必要让她的嘴唇再次惨遭蹂躏吗?
揉着嘴唇,她往后退了一大步,指着沈先非急道:“刚才叫你吹蜡烛你不吹,现在无声无息地又跑过来。”
锁紧了眉心,沈先非转过头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恶霸女,双眸中似要喷出火来。看着她捂着嘴,本来他以为是她故意借机亲他的,这种尴尬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倒好,居然指着他大叫,又是撞上来的,每次都是撞,结果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了。
咬紧了牙,他对她吼道:“嘴撞疼了,刚好不用去吃饭了。”
他将整个蛋糕端起,往房间走去。
桑渝眼明手快,拦在了和式门前,说:“沈先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说话不算话?”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你不是嘴疼吗?嘴疼还吃什么?”
“谁说嘴疼不能吃饭的?难道因为嘴疼,我就要饿死自己吗?什么歪理。不想请吃饭就直说好了,别找理由,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话。”
咬着牙,桑渝捏紧着拳头,在心中发誓,如果笨鸟今天不请她吃饭,消了她心中那口怨气,她就先请他吃拳头大餐。
沉默了半晌,沈先非才开口问她:“你想吃什么?”
正在磨拳擦掌的她在听到这句问话,突然间,她脸上闪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有什么是不吃的?”
“我不吃辣。”
真是老实。
桑渝想了想,说:“嗯,我高中同学向我推荐北圩路上一家叫做‘忘不了’的酸菜鱼馆,听说口味很不错,正好我也很想吃酸菜鱼。”
嘴角微微抽搐,沈先非咬了咬牙说:“好,那就走吧。”
将蛋糕放进冰箱里,他率先出了门。
桑渝双手抄在屁股后的口袋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在心里念着:小样的,今晚一定要好好出口怨气。
两人打车到了北圩路,北圩路上从头到尾,灯火辉煌,整条街浓缩了人生的百态和世间的浮华,不经意的品尝,不经意的收获,这里,总是在你黯然失落的时候给你一些意外的惊喜。
“忘不了”门口有一排卖烤羊肉串的,闻着那诱人的肉香,桑渝偏过头看了看沈先非,问:“吃吗?”
“脏!”言简意赅。
“嗯,老板给我来十串,”桑渝朝沈先非努了努嘴,“付钱!”
别过脸,沈先非压下心中的怒气,他说他不吃辣的,她要吃酸菜鱼,他嫌烤羊肉串脏,她就点十串,这挑衅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掏出钱包,付了钱,他便往饭店里走去,却被桑渝拦着:“你跟进来干嘛?等羊肉串好了再进来。请客要有请客的样子,要让客人宾至如归,吃好喝好。在那里等着,我去找位子点菜。”
僵在门口,沈先非望着那几个赤着上身汗流夹背的人,一边烤着一串串黑乎乎的东西,一边在卖力地吆喝着,闻着那刺鼻的气味,他真想将那个恶霸女给丢在烤架上一并烤了算了。
那几个烤肉的生意特别好,过了起码有二十分钟,沈先非才拿到那些羊肉串,抓着那些羊肉串,他在二楼的角落里找到了桑渝。
桑渝看到羊肉串并没有吃,而是放在盘子中做观赏用,然后目光不停地四处张望,口中小声念叨着:“朱仙仙推荐的什么烂地方,环境这么差,真是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