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澄澄,雾薄薄,缕缕霞光隐隐。
郑家别墅后院中胡哉畅快的舒展下筋骨,算是结束了今早的功课,接过郑月娥递过来的毛巾擦拭干净身上的汗水,沐浴在霞光中整个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经过一段时日的修习他发觉看起来动作简单、丑陋的“五灵之法”奥妙无比,只需每日清晨练习几遍就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傍晚的时候再练习半个或一个时辰的“二字诀”,他的心境和修为早已不似当初那般浅薄。根基越来越稳固,体内的真气彻底融入四肢百骸,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这可能就是圣人所说的“大道至简,繁在人心。”修行并不复杂。
目前,他已经能够轻松御使五颗“七星钉”,只需心念一动真气随即而发,即便远在几里之外的目标也能精准命中,再不是打拿指拿的水准。
另外为了把握御钉伤人的分寸,胡哉还特地定做了一个木头人,请吴神医在上面标注出人体全部穴位,木头人上密密麻麻的小孔就是他这些天勤奋练习的杰作。
至于他目前的修为境阶,胡哉也询问过吴神医和王子翩,两人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修士对修行一道不是很了解。
胡哉没有过多纠结境阶的问题,他如今的心态不复以往,甚至有些迷恋红尘的沉沦,复仇的心思渐渐地淡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沉溺于温柔乡的原因。
当然咱们有一说一,这也不能完全责怪胡哉意志不坚定,每天早上美人在旁,每天晚上红袖添香,每晚休息娇妻在怀,偶尔的两人还要手拉着手,欣赏夕阳晚霞、看看星星、看月亮。
如此良人福甭说胡哉会心旌神摇,即便是古往今来的圣贤、大英雄、大修为的修士,估计也要竞折腰。
“月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胡哉擦干汗水将毛巾交还给郑月娥的时候,见她眉头微蹙、脸色略显得苍白,不禁担心的问道,“要不要请吴神医帮你诊治。”
胡哉的伤势痊愈后,吴神医婉拒郑家夫妇的再三挽留借故返回吴小阁,他担心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无人打理被野草侵扰。
郑家夫妇见他态度坚定只好作罢,准备一份吴神医无法拒绝的厚礼,由胡哉亲自陪护送吴神医回到吴小阁。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吴神医真是把胡哉当做自己的亲孙看待,一个孤寡老人,一个游子孤儿,两人因命运的安排相识、相遇,相同的遭遇又让两人的关系倍加亲近。
有几次吴神医想要对胡哉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这件事胡哉一直牵挂在心上,也想借给郑月娥看病之际把吴神医接过来问个明白,不然这件事总是像一颗枣核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叫人难受。
“小郎君不要牵挂,可能是最近几日没有休息好。”郑月娥粲然一笑,差点没把胡哉看呆,经过雨露滋润后的郑月娥越发的有女子独有的魅力了。
胡哉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多说,先是伸手摸了摸郑月娥的额头,接着又握住她的小手,似乎并没有都挺正常,暗暗长舒一口气,感慨自己个太过担忧了。
“不害臊,不害臊。”小丫头从前院过来喊两人吃饭,刚好撞上两人你侬我侬的一幕,假装惊慌捂上自己的眼睛,透过指缝偷偷观瞧,还一边小声嚷嚷道,“姑爷不是个好人。”
“嘿咻咻!前几天是谁求着我帮忙扎纸鸢的时候还夸我是个好人。”胡哉反驳道,“赶到这会子我又不是好人了。”
“哼哼!人家不理你了。”小丫头撅着小嘴、一梗脖子,从胡哉手中夺走郑月娥的归属,气呼呼的说道,“小姐咱们不要搭理坏人。”说完,头也不回的拉起郑月娥往前院走。
别看小丫头是个婢女,郑家上下却没一个人拿她当下人使唤,无论是郑氏夫妇或是郑月娥都把她当作家里的小小姐看待。
胡哉望着两人的背影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立即跟了上去,真要是得罪了小丫头,估计这个家再也容不下他。
“岳父大人早,母亲大人早。”
来至到客厅,胡哉向郑氏夫妇恭敬的行礼请安,甭管怎么说胡哉娶了人家闺女鞠个躬、行个礼那也是理所应当。
再者自他嫁到郑家来,郑氏夫妇对他着实不错,好吃好喝好招待每月还有十两银子的零花钱,这份待遇可着整个五羊城找不出第二家来。
郑氏夫妇看着胡哉那也是打心眼里满意,眉梢眼角之中尽是欢喜之色,这么好的小伙子若不是他们家下手早,估计早被别家抢走了。
“我的儿呀!快快坐下吃饭。”郑氏夫人赶忙说道,“以后在家里便不要如此多礼,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