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叶伤寒虽然一早就知道此行未必顺利,但显然没料到白大山的拒绝会如此不拖泥带水,毫无商量的余地。
眉头微皱,他说:“白村长,我都还没开出租用狗尾坡的条件呢,你怎么就拒绝了?再说了,狗尾坡那片地空着也是空着,如果能凭它而为白果村谋来福利,白村长何乐而不为呢?”
“哼!”
白大山冷哼一声,说:“叶老板,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敬重你小小年纪就能这么有出息,单凭你意图染指狗尾坡我就该把你赶出白果村。”
这时候,白惊宇也说话了,冷冷一笑,他用无比不屑的语气说:“叶伤寒,你不会不知道狗尾坡是我们白果村和你们苦桑村之间的禁区吧?别以为自己整出了什么超级蔬菜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不管你开出怎样的条件,我们都不会把狗尾坡租给你使用的,为了不成为白果村的公敌,我劝你还是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吧,呵呵……”
“白村长,白惊宇,我觉得伤寒说的挺有道理的呀,你们为什么不先听听伤寒开出的条件……”
一旁,杜鹃开始替叶伤寒说话了。
不过,不等杜鹃把话说完,叶伤寒当即用眼神示意她住口。
懒得搭理始终摆出一副牛气哄哄架势的白惊宇,叶伤寒继续含笑对白大山说:“白村长,我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你能给我吗?当然,我并不着急,你和村委们、乡亲们商量之后再给我答复也是可以的。”
“叶伤寒,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白惊宇用略微恼怒的语气说:“不管你开出怎样的条件,我爸都不会把狗尾坡租给你使用,整个白果村的父老乡亲也都是这样的态度,哼!”
白惊宇死乞白赖邀请杜鹃来他家吃晚饭,杜鹃竟然拒绝了。拒绝也就拒绝了,白惊宇有的是心思,不怕搞不定一个女人。
然而,这才转眼的功夫,杜鹃竟然因为叶伤寒而出现在他家,这让他满肚子都是火,如今抓住机会,自然要将怒火发泄到叶伤寒的身上。
“呵……”
见白惊宇如此强势,叶伤寒不禁淡淡一笑,说:“白村长,你儿子说话算数吧?”
白惊宇更怒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废话,我说话当然算数!叶伤寒,要么你留下来和杜鹃一起在我家吃晚饭,要么你就从哪儿来回哪去吧,我们这一家人可都还没吃饭呢,没闲工夫和你瞎耗,哼!”
要不是因为杜鹃在场,白惊宇说话只怕会更加难听。
然而,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是,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白大山竟突然冷着脸说:“惊宇,你难得回来一次,亲戚们也都在等着呢,你就先陪大家吃饭吧,我和叶老板单独聊聊。”
说着,白大山更是客客气气地邀请叶伤寒在庭院中的桌旁坐下来,甚至还亲自为叶伤寒沏了茶。
“爸……”
白惊宇怒不可遏,又要开口。
然而,白大山接着就用力瞪了他一眼,使得他满肚子的话都生生憋了回去。
心中暗自不爽的他冷哼一声,然后又将主意打到了杜鹃的身上,他含笑说:“杜鹃,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你和你们家亲戚吃饭,我去算怎么回事呀?”
杜鹃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然后在叶伤寒身旁的凳子上坐下,说:“我还是陪伤寒吧!”
“……”
见杜鹃对叶伤寒如此上心,丝毫不给自己留半点情面,张口结舌的白惊宇好险没有憋出内伤。
然而,虽说他对杜鹃存了心思,可毕竟这大庭广众的,他总不能用蛮力把杜鹃硬绑了吧?非但不能,为了来日方长,他还只能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牵强笑脸,并说:“既然这样,那我陪过亲戚朋友之后再过来陪你,呵呵……”
杜鹃哪里顾得上搭理白惊宇?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叶伤寒的身上,一直到白惊宇不甘又愤怒地离开,她依旧乖乖地坐在叶伤寒身边双手托腮听叶伤寒和白大山说话,一副很入迷的样子。
叶伤寒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白大山要和他单独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客套了几句之后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白村长,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狗尾坡的分界线两个村子分不清,也没法分清,那就干脆别分了,直接整个租给我,至于租金我却不打算用钱,因为这样就分不清了,大家还是得因为分多分少而闹起来,最后又会扯到野狗坡的分界线上来……”
“你租地不用钱?”
本来白大山满脸都是期待的,可这时候却不禁微微皱眉,说:“叶老板,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是来谈生意的,那就应该带足诚意,给足钱,不然咱们没法谈,我还得去陪我家的亲戚朋友吃饭呢!”
“白村长,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