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华拧开瓶口,对着伤口反复冲洗,确保肉皮组织下的异物和细菌清除干净。
“会有生命危险吗?”阿成紧张的问道。这次任务不知道是被谁泄了密,刚到交货地点就被人埋伏。
“不会。”铅华回答的很坚定,这种枪伤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但看到床上男人即使昏迷肌肉依然能保持高强度警惕状态,这次应该也能挺过去。
斩钉截铁的判断令一旁的阿成佩服。
铅华将纱布敷于伤口,打好平结,示意阿成过来帮忙按着。
紧接着拿起血包,引流管,输血器,找准男人的经脉插下针头,动作一气呵成。
这边忙完,铅华立马向阿成示意自己是否可以过去帮忙。
阿成点了点头。
女护士伤的不算重,取出弹后,做了简单的包扎,便闭目坐着休息。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铅华拔掉男子颈间的针头。
这次手术很顺利,从男子的身体意志力来看他应该很快醒来。
做完手术后,她再次环顾四周。水泥地上劣迹斑斑,屋内除了躺着的那张木床再无其他物件。
“他还要多久能醒?”阿成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不一定,快的话今晚就能醒,慢的话可能要明天早晨。”
阿成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谢谢。”
铅华点了点头:“我希望你们会放了我们,我们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而且我们从头到尾没看到你们样貌,对你们今后不会造成任何危险。”
铅华明白虽然歹徒向来残暴,但眼前的阿成应该是比较好说话的,他们抓我们来纯粹是为了救他们的老大,并无杀意;
“可以。”阿成将头套再次套在铅华的头上,并将其双手双脚绑了起来“抱歉,马上会有人来接我们,我们走后会有人过来救你们。”
三个女人手脚都被捆绑起来背靠墙角。
过了不知多久,震耳欲聋的直升机螺旋桨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此刻的安静,听声音应该不止一架。
“他们来了。”乔喜出望外。
片刻,几十个手持蝎式冲锋枪的雇佣兵冲了进来,像是一层堡垒将整个屋子围住。为首的男人扫了一眼坐在墙角的三人,便径直冲到床边。
阿成凑在为首男子的耳边嘀咕了两句,男子点了点头同意。
短短的一分多钟,屋内雇佣兵全部撤离,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轰轰响起。动作之迅速让铅华感到震惊,不像是歹徒倒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几名警察推门而入,发现墙角围坐的三人立即跑了过去。
这场命运般的绑架也算到此结束。
夜里回到旅馆铅华做了一个梦:男子在前面跑着,一个小姑娘在后面追着。
“爸爸,等等我。”不知跑了多久,突然砰的一声,铅华惊醒,满脸泪痕;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无声无息;“爸爸,对不起,我找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