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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她一醒来便拿着水果刀试图割腕自杀,幸好唐敬安及时阻止了她。
“寒颖,寒颖!”他抢下女儿手中的刀子,把她拥入怀中,“我可怜的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寒颖不语,只是流泪。她整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把自己的心锁起来,拒绝与外界沟通,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死了,感情也死了。
唐敬安忧心忡忡,却是一筹莫展,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为了照顾寒颖而心力交瘁,最后病倒了。
在李嫂的帮助下,寒颖迅速的送父亲到医院。
医生宣布唐敬安中风,左半身瘫痪。
这个噩耗令寒颖恢复神志。
“爸爸!我对不起你。”她在父亲的病榻前悔过。
是她!是她这个罪魁祸首连累了父亲、害了父亲。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纵使兆骥不爱她,至少她还有爸爸,爸爸是最疼爱她的。
她若一心求死,谁来照顾父亲?
寒颖褪下手上的镯子,将它寄给刘叔,到头来,她还是做不成兆家媳妇。
她要忘了手镯,忘了回忆和伤痛,忘了那个伤透她心的绝情男子。
唐敬安出院后,寒颖办了休学,因为她要利用晚上工作赚钱,白天则照顾父亲。
那笔五十万元的奖金,扣掉唐敬安的住院费用和医药费后,所剩不多,寒颖盘算着该去找什么工作,既能赚钱,又照顾得到父亲?
思虑半天,她决定到路口的二十四小时加油站应征。
如果做晚上到凌晨的时段,不但收入较多,而且离家里近,她也比较不会担心。
很幸运的,她被录用了。
寒颖曾经找过沈了然,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她一直找不到他,后来想想,寒颖放弃了。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兆骥不信任她,可见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脆弱,或者,兆骥并不曾爱过她,那只是一时激情,否则他不会忍心那样伤害她。
忘了吧!寒颖告诉自己一定要忘了他,就当他们有缘无分。
如何安顿父亲和自己的生活,才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兆骥疯了。李佚只能这么形容目前的兆骥。
三个星期前,他到艾莉丝打来的电话,她慌慌张张地说兆骥把自己关在屋内,不管她怎么敲门,都没反应。
李佚来不及问她是怎么回事就挂断电话,驱车前往兆骥家,找来锁匠开门进入,而后在房找到醉得不醒人事的兆骥,地上躺着大约十只烈酒酒瓶。
李佚深怕他出什么事,立刻开车送他到医院。待他想到要问艾莉丝是怎么回事,她却不见人影,而他也一直没看到那个叫唐寒颖的女孩。
他本来打算等兆骥清醒后,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哪里知道兆骥醒是醒了,却变得痴痴呆呆的,不管什么和他说话都不理睬,只是喃喃着他要莲花。
医生说他可能受刺激过度,不愿面对现实,才会变成这样。
李佚猜想,事情一定和那个叫唐寒颖的女孩有关。因为他曾不小心提及“唐寒颖”三个字,兆骥立刻狂乱的砸掉室内的所有东西,直到医生为他注射镇静剂才安静下来。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兆骥出院后,李佚把他安置在木栅郊区的别墅里,并请了一位看护照顾他。
这天,李佚依例在下班前往别墅探望兆骥,却在进屋后惊见他在池塘中央挣扎着,水已淹没他全身,只剩一颗头载浮载沉。
“兆骥!”李佚跳下池中救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兆骥拖出鬼门关。
李佚全身湿透了,气喘如牛的坐在池边。
“莲花!莲花!我要莲花!”兆骥像孩子般的哭闹不休。
“好!好!你要莲花,明天我买给你。”李佚好言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