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山里看着自己那高徒笑得跟朵花似的,站在原地捋了捋胡子,装深沉。
“师父,你怎么来了,不过来的正好,快来救人。”
司空山里闻声走了过去,先确定了倒在地上的确实是人,不是什么女妖男妖,有些微微失望。
在老顽童的微微失望中,他三言两语,条理清楚的将如何发现这二个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司空山里虚摸着下巴,学着仙风道骨的老头捋胡子。
“此处气温极低,如你所说,这二人身上没有根骨,那就不是修士,不是修士就没有真元,那他们俩是怎么活下来的。”
严谨扶额:“我怎么知道!”
司空山里对着不会动的月亮吐了一会气,陷入沉思。
严谨身上的真元越来越慢,他不是司空山里,修仙年头尚短,没有那么多真元可耗,没有碰任何东西的指尖,已经可以感觉到一丝寒凉。
“师父,别发愣了,这二个人快没命了,还是找找出路吧!”
司空山里却没有回答严谨,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二人,脸上神色一片正经,就像是大师兄梁以升。
严谨没想明白这时候师父装什么大师兄,只见他先是给躺在地上的二人随手套了个保护层,然后马上恢复不正经,猴子附身一样的翻起了袖子。
低着头在这里宽大的灰袍袖子里折腾了半天,掏出了一个灰扑扑的袋子,正是收纳了无数破烂法器与老马师伯的那只。
司空山里扯开自己精心打了半天的蝴蝶结,在袋子里又翻了一通,找出来一个小白瓶。
“这里头有丹药,倒出一粒给他们二人各自服下一粒。”
司空山里将小白瓶往他手中一抛。也不担心严谨若是没接住,那丹药就全没了。
这丹药不知道司空山里什么时候背着人偷偷炼制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很好闻,也不知道功效如何。
严谨拔开塞子,倒出一粒在掌心,先给那可能叫“顾雯”的女子服下一粒,然后又给不知姓名,腹部流血的人喂下一粒。
那丹药一服下,效果立竿见影,躺在地上的二人脸色红润了一些。
“师——”父。
“父”字尚未出口,严谨抬头一看,见司空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灰扑扑的口袋里找出了“受沉”,那鱼叉被司空山里施了法术,正漂浮在半空中。
此处是溟虚海,师父又拿着鱼叉,是想去溟虚海里捉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