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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第2页)

香香失望地看着普泰和农夫走进佛堂,说:“他是顾忌祝大爷当了官,不敢撕破脸面。他还想当好人呢。”

华安安安慰她说:“大哥即便对我不好,但他都是为你着想的,你心里千万不要恨他。”

香香忍不住又啜泣起来,说:“可那不是我想过的日子。是他害了我的一生,也害了你。我怎能不恨他?”

华安安劝慰了一会,香香说:“我们缘分已尽,你要好生保重。再不要轻易相信我大哥。他让你下棋,你不要去,免得落入圈套。”说完,她泪眼婆娑地瞅了华安安一眼,转身离去。

华安安出门解开驴缰绳,把坐鞍上的雪拂去,扶香香坐上去。

两人来到三岔路口,香香不让华安安再送。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如此深刻,在这一瞬间,都要把对方的印象牢牢刻在心底深处。

他俩都明白,这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相见。

看着香香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雪雾中,华安安万分惆怅地回到庙里。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爱上了香香。从杭州一路走来,日久生情,香香已经在他心里扎下了根。失去她,心里像被尖刀剜肉似的痛切。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一整天时间,他都守在炕上,听着窗外无声的雪,慢慢品尝内心无边的酸楚。

普泰做好晚饭,招呼华安安去吃饭。

华安安没有胃口,但他不能拂了老人的心意,就怏怏不快地来到灶房。

普泰见他愁眉不展,就说:“姻缘随天定,何必强求呢。”

华安安苦笑了一下,说:“我怎么会想到,来到这个年代,竟会遇到感情上的纠葛呢。”

普泰对华安安的个人生活并不太了解,但他能看出,安安的亲事遇到了麻烦。他是出家人,没法涉及这些俗世生活,只能牛头不对马嘴地劝说华安安想开一些。

华安安想通了,这应该是他和香香之间的最好结果。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发生这种联系。这一切都由费保定肇始,又有费保定亲手结束。

一想到老费,那么,明天卫侍郎家的棋局还去吗?香香顶着风雪来向他告警,足见事态很严重。如果自己冒冒失失去赴约,会遭遇什么陷阱呢?不会像扬州那样,又挨一闷棍吧?华安安有些害怕了。倒卧陌生街道,在风雪天不明不白地消失掉,这不符合任务条令的规定。任务条令要求实验员千方百计保护好自己,一切都要以完成国家重要实验任务为重点。

华安安冷笑一声,费保定,这次要让你失算了。

比较香香和费保定,他无条件地信任香香。

但是,费保定设局害他,使他断绝了收入来源。原先的创收计划都成了泡影。他感到前途渺茫,似乎又回到了在马家园被拒之门外的那种绝望中。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费保定让他故意输棋给卫侍郎。卫侍郎只会洋洋得意,怎么会害他呢?

天色渐晚,炉灶里的灰烬渐渐凉了。普泰又添了一把柴禾,把火燎旺。他俩守在锅台边上,等候马修义回来吃饭。

普泰皱着眉,有些担心地说:“修义怎么还不来?别是下雪路滑,跌跤了吧?”

华安安站起身,说:“您别着急,我去看一看。说不定是家长请他喝酒取暖,所以才耽搁了。”

他从后门跑出来,见天地间一片纯白,大雪掩盖了一切。雪下了一天,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雪积得很厚,一脚下去,半个小腿都没了。

来到二郎庙,庙门虚掩,里面静悄悄的。他想马修义还在屋里,就大声叫着“表舅”。马修义在隔间里“唔唔”应了两声。

他走进去一看,昏暗的隔间里,马修义躺在被窝中,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您病了?”他伸手摸了摸马修义的脑门。呀,干热发烫。“发烧了。”

马修义苦笑着说:“昨半夜里下雪,偏生我闹肚子。起了两回夜,大概感了风邪,今日就忽冷忽热的起不得床。”

华安安焦急地问:“您吃药了吗?发烧是要找郎中的。”

马修义摇摇头,说:“不碍事,捂一身汗就好了。”

华安安知道他心疼钱,舍不得花钱找郎中。就说:“村里有郎中吗?我去给您抓药。”

马修义拉住他,说:“别跑了,村里有个野郎中,跟我一样,也是蒙事的。过年他回涿州老家,还没有回来。你给我煮碗姜汤喝就行。”

华安安连忙跑回庙里,对普泰说马表舅生病了,要喝姜汤发汗。普泰从案板下面找出生姜,说:“我见你屋里有砂锅和草药,不如给修义煎药喝,那样才管用。”

华安安说:“那是调理外伤的药,不知道管不管用?”

普泰说:“死马当做活马医。修义生活清苦,身体又羸弱,只喝姜汤发汗怕不起作用。我看还是煎药给他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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