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说话。
她自嘲地勾起唇,一点点掰开对方的手。不料,秦霂却突然把她的指尖攥在手心,微凉的冷汗因这番动作染上灼热,“老婆,你是不是还在生病?”
黎苡沫回过头,疑惑又厌倦地看了一眼面露不安的女人。
她不知道alpha突然摆出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
“是,”她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着对方的,索性开口道,“半个月前,我把孩子打掉,现在还在恢复期。”
“因为是你的孩子,流着一半你的血,所以我绝不会生下来。”
……
推开会所的门,秦霂的脚步有些虚浮。
她浑浑噩噩地在角落坐下,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是来谈合作的。
妻子坚决的神情反复浮现在脑海,她明明可以把人扣下,强行带回家。可是在那一瞬,她隐约觉得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会永远的失去黎苡沫。
那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害怕。
“秦总,我敬您一杯。”
一个相熟的alpha凑过来,刚与她聊两句,手机忽然响了。后者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连忙接起,一口一个甜蜜的“老婆”。
见状,秦霂不觉也掏出手机。可是在看到自己被老婆拉黑的下场,她顿时感到如鲠在喉。
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冲黎苡沫发火。
omega流着眼泪,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不愿生下她的孩子时,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刺进她的心脏。
其实她一直想要一个属于她们的孩子。女儿一定会长得像她的omega那样好看,粉雕玉琢,无论将来分化成什么性别,她都会给予其最好的。
“不好意思啊,秦总,我家omega实在有些黏人。”合作伙伴挂断电话,抱怨的语气怎么都像在炫耀。
秦霂冷冷地扫其一眼,话到嘴边,又换了一番说辞,“我有一个朋友,她的omega要跟她离婚,该怎么做才能挽回?”
“啊?”alpha听到经典的“我有一个朋友”,下意识想吐槽,可面对女人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还是默默收回多余的话,正色道,“那要看您的朋友是哪一种情况了,秦总。如果是在床上让omega不满意,比如在易感期把omega弄进医院,那恐怕——”
女人抚摸着婚戒的动作戛然而止。
在她的包里,有数份检查单,全是关于她的omega。
……
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黎苡沫出院后,第一时间去家里的公司报道。
她的母亲们都想让她再歇歇,可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然恢复,再躺下去没什么意思。况且,在婚姻里当了五年花瓶,她早就厌倦那样的身份。
值得称道的是,秦霂这些天没有主动上门纠缠,可关于离婚协议的事依然没给出任何回应,似是打定主意拖下去。
她不在意对方到底什么想法。新修订的AO法规定,分居两年将会被强制判定离婚,她并非等不起。
“叩叩!”
“进。”
“黎总,有位没预约的访客找您,姓徐,说是要当面交给您一份文件。”秘书将登记信息递给她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