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回到家就躺在炕上。
实际上,她大脑在高速运转,前院能有九分地,可以种点菜。多种点大白菜,大萝卜,芥菜,别的也种不了了。
后院最好是重点粮食。
她之前还以为能种苞米,可是算算节气,根本种不了,只能种谷子黍子和荞麦。
两亩多地能产四五百斤小米。
他们家天天吃的话,也能吃上三四个月。
秋收前,生产队再分点苞米,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只是秋收之前这段日子咋过?
她浑身上下就剩下十九块钱,家里没有谷子,还得找人去换种子。他们家只有一个一米二长,六十厘米宽,一米七高快散架的衣柜,和一个同样大小的碗橱。
还有一张原主嫌弃,才被扔到小屋里积灰的贵妃榻,以及一台缝纫机。
别的啥也没有。
不花钱都没种子种地。
孟晚棠第一次感到焦虑。
“唉!”
陆青野刚进门,就听见孟晚棠躺在炕上,唉声叹气。看到他进来,还白了他一眼,背对着他拒绝交流。
“……”
他没想到今天人没撒泼,性子比以前还怪了。
陆青野看了眼他放在贵妃榻上,没被人动过的行李,眼底不要太诧异。自己前几次回来,门都没进,行李就被孟晚棠抢过去,把她看中的东西全都拿走。
谁知道她这次她动都不动。
实在太不对劲了。
这根本就不像她。
陆青野打开行李从里面拿出一个灰色的信封,犹豫一下还是原封未动地放在孟晚棠手边。
“这个给你。”
孟晚棠睁开眼,瞟了眼手边的信封,又抬眼瞅着陆青野,阴阳怪气地说:“啥玩意就给我?钱吗?”
“不是。”
“不是钱你给这东西有啥用?”
孟晚棠气笑了。
陆青野:“是票,你看看能不能跟那些知青换点粮食啥的。”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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